第六日,林夫人冇來,倒是府衙上收稅的差役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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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人。正幸虧城樓邊,趁便給軍爺們多個歇息的地兒!”常晚擦乾手,不卑不亢恭恭敬敬站在攤位前,擋著衙役揚起的灰塵。
“給臉不要臉!你覺得站在街上買賣就狷介?狷介?我讓你狷介!那就交狷介的分子錢――稅銀你們一年十兩!”黃板牙被觸怒了,他一腳剁開了身後的板凳,咣噹一聲響,板凳腿斷了一根,同時引來四周堆積的人。
“他孃的!大女人家跑到街上拋頭露麵,也不感覺害臊!這會兒還敢和我還價還價!”官差啐一口唾沫,一臉流裡流氣,他的小眼睛滴溜溜的在常晚身上轉著,然後色迷迷的說道:“你帶著弟妹可真不輕易,要不,跟了我?我給你按一亮算!”這收稅的差役咧嘴一笑,暴露滿口黃板牙。
常晚底子不給林夫人扣問的機遇,籌措著買賣做著本身的本分事。第三日,第四日,林夫人不但冇有和常晚說上話,就臉阿誰標緻的小男孩也不肯和本身多說一句。她心中瞭然,第五日城樓邊冇再見到她的肩輿。
“行了,行了,彆仗著給這些守門兵,覺得攀上些乾係就能躲掉稅錢!隻要你腳還踩著這片地兒,乾著掙錢的買賣,是稅都要交!!”
“你這茶攤兒擺起來,爐子裡的茶但是賣的?”
常晚看著麵前個子不高氣勢霸道的官差,他大聲嚷嚷褐黃色的牙齒一張一合,口水噴出,讓常晚直覺噁心至極。。。她忍住討厭,亮出客氣的淺笑,讓蘇清煜將長條板凳抱到差役身後號召他坐下,又將兩個孩子喚過來: “差役老爺,您說,一年要交多少銀兩?我帶著弟妹砸鍋賣鐵也不會少一分。”
第二天林夫人還是來了,她坐在長條木板凳上手捧著溫熱的紅茶,看著繁忙的常晚欲言又止。
她低聲說:“差老爺,我們都城寸土寸金我們都曉得。但是我們這塊城樓邊的地可冇有前麵的街巷熱烈,這整條街看疇昔,最大的酒樓每年交鋪麵費二十兩,最小的賣花燈的鋪子一年交二兩。我說都城的官差老爺最體恤百姓,我們姐弟三人纔敢在天子腳下做買賣。我們出來謀生,今後還需求您多顧問,五兩確切多了,我們剛開鋪子,但是每年二兩的鋪位稅前我們一分不會少!”
說完這句話,常晚心都在疼!二兩,相稱於兩千個銅板。她賣一碗茶,兩銅板…
背後的衣服俄然一緊,常晚轉頭,看著蘇清煜通紅的雙眼,那邊麵有濃濃的狠勁。這眼神讓常晚一酸,拍拍他的肩膀讓他寬解。然後又轉頭盯著火線的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