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凝有氣有力地搖了點頭,陳若弱歎了一口氣,又給她餵了一勺粥,才說道:“我們向來冇有說過,如果哪個皇子王爺替了太子就好,誰都不會想說,有一天太子換人做,將來的天子也換小我當,因為……太子做了這麼多年的太子,犯過蠢,鬨過笑話,但向來冇有做錯事啊。”
顧凝不是笨拙的人,女人都是很懂豪情的,假定瑞王真的全然隻在操縱她,她再傻也是看得出來的,她有她的傲氣,也賞識過前朝那些敢言君若無情我便休的傳奇女子,可就因為她明白,瑞王和她之間是真的有豪情,起碼到目前為止,他的眼裡都還隻要她一小我,可情愛在貳內心的比重並冇有那麼大,他愛她,隻是不肯為她放棄一點彆的甚麼東西。
按說此次顧嶼功績不小,入朝的起點就要比平常官吏高上很多,又是鎮國公世子,就是給個正位五品都不為過,但是普通來講,封賞該在結案過後,元昭帝卻反其道而行之,把案情放在一邊,單提此事,這就值得說道了。
顧凝唇色慘白,聞言不語,但臉上的神采明顯就是這麼感覺的,陳若弱給她餵了一勺牛乳粥,牛乳是加杏仁煮過的,去了腥味,熬成粥更是香濃光滑,顧凝再冇有胃口,也還是張口漸漸地喝了下去。
太子說這話的時候,本身都笑了一下,殿上也起了幾聲暗笑,元昭帝笑了,說道:“你呀,看著憨,內心果也是有幾分紅算的,也罷,此次是吾兒親身點的將,顧氏向來不出乾才,朕就信你們一回,讓他去管淮南道。”
寧國公彆成心味地看了定國公一眼,說道:“若當早,就是馬上,若遲,就是犯官周餘科罪以後,江南道如果然有題目,不過是重審一遍,費的兩遍事。”
顧凝含著一口熱乎乎的牛乳粥,俄然愣住了,陳若弱給她擦了擦嘴,說道:“立嫡立長,瑞王占嫡,太子也占嫡,太子是宗子,嫡宗子即位是端方,他又冇有出錯,莫非就因為不如瑞王聰明,就必然要把儲君之位拱手讓他嗎?小姑,你是瑞王的老婆,以是偏著他,可公公和文卿又冇有跟著你嫁給瑞王,冇事理必然要為瑞王壓上命去賭甚麼出息的。”
陳若弱一句都冇打斷顧凝,見她說得急了,還給她拍了拍背,見她不說了,這才順著她的話頭,說道:“我打從西北來前,就傳聞朝裡的太子是個胡塗人,隻是聖上不曉得甚麼啟事特彆寵嬖他,才讓他做了這麼多年的太子,你們在都城的,能夠聽這話更多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