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新人才睡下未幾久,紅燭燒儘,外間已然天光大亮,喜鵲和翠鶯先前是在隔壁小間裡守夜的,翠鶯睡得早,喜鵲倒是清清楚楚聞聲新房裡有不小的動靜,彷彿蜜斯還哭了,隻是厥後又冇了聲音,她也不敢去看。

顧嶼禁不住發笑,俯身抬手在她發上輕撫幾下,如玉般的麵龐微微靠近一些,在她的眉角處落下一個悄悄的吻,陳若弱頃刻紅了臉,做賊心虛地移開了視野,冇甚麼底氣卻又更加大聲地說道:“我,我要換衣服了!”

陳若弱有些不安閒,從明天早晨她就被顧公子抱著睡, 一向抱到了天將亮, 她想翻身都不可,偶然略微挪動了一下, 都會被驚醒的顧公子再度抱得死緊,半個身子都麻痹了, 可她內心卻不測埠冇有太多牢騷, 相反,她這是第一次被除了哥哥以外的男人抱, 還是如許密切,涓滴不帶嫌棄。

她悄悄地抬起眼,藉著床帳外的紅燭和窗紙透出的一點微光, 謹慎地打量起這個抱著她的男人, 苗條的眉微微上挑, 眼線極長, 她見過這雙眼展開時的模樣, 就像一塊上好的美玉, 漫著溫溫潤潤的光彩, 兩片薄唇即便是在睡著的時候,也是微微抿著的,幾近聽不見呼吸聲。

提心吊膽了整整一夜,好不輕易聞聲鎮國公府的人來叫喜,喜鵲推醒了翠鶯,兩個吃緊忙忙穿好了衣服跟著進了新房。

喜鵲瞪了翠鶯一眼,她說話的聲音也壓得很低,倒是問道:“蜜斯,明天姑爺他……甚麼反應?”

陳若弱想著,不知為何麵上有些發熱,她摸索著朝他的方向靠了靠,淺眠的顧嶼風俗性地伸開一條胳膊,將她換了個姿式攏進懷裡,靠著溫熱的胸膛,陳若弱隻感覺本身約莫整張臉都紅透了。

顧嶼吻完,低笑一聲,拍了拍陳若弱的頭,回身出去了,隻留下滿臉通紅幾近和胎記一個色的陳若弱和兩個一樣暈乎乎的小丫環。

陳若弱從小到大冇心冇肺,長相是她獨一的心結,聞聲臉這個字,再多的睡意也煙消雲散了,驀地展開了眼睛,坐起了身。

顧嶼有些不明白陳若弱話裡的意義,他細心回想了一下明天早晨他說過的話,遊移了一下,說道:“夫人……非常在乎臉上的胎記麼?”

顧嶼淺眠,門一被推開他就醒了,倒是陳若弱一貫不貪睡的人,因著結婚前懸了好久的心,又哭鬨了一場,折騰大半夜才睡著,這會兒睡得正熟,臉上一糰粉粉的睡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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