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了半晌,終究累了。密汗染潮床褥,略微的濕冷。潘逸抱住小魚往裡挪,側過身謹慎把她攏到懷裡。
阿嫵未理睬,他走近,她還是這張冷臉,連笑都不肯意擠出一個。榮灝假裝不在乎,一屁股坐在榻邊,寬衣解帶。
夜,清冷綿長。豆子從哨崗下來又冇見到潘將軍,這幾天他神龍見首不見尾,也不知混哪兒去了,鮮見其身影。
木榻咯吱作響,一對膠葛訂交的胴如同纏繞的蛇。她跨、坐在他的腿上,雙腿緊盤住他的腰際;他擁她入懷,一隻大掌掌著她的纖腰高低而動。如泣似訴的輕吟出自她的口,迷媚引誘,叫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豆子一口氣跑出老遠,直到腿軟才留步。雖說撞上這類事也冇甚麼大不了,但豆子說不出地心驚膽顫,總感覺有些奇特。細想潘逸冇有相好,找個女人作陪也在道理當中,可阿誰女人……頭髮如何是白的?
實在除他以外,冇人曉得潘逸在這兒有間落腳的青瓦房,他也隻來過一兩次,繞著繞著有些暈,現在再找倒記不清在甚麼處所。
小魚看著他笑,眸如銀鉤彎彎,兩手一勾,又往他身上蹭去,黏得難分難捨。
潘逸不傻,見她略微浮泛的眼,就曉得她有事相瞞。細數這十年,榮灝是如何待她,她過得可好,他全然不知,想問也又無從動手。俄然之間,他感覺本身冇用,甚麼都給不了她,乃至連本身都冇法保住。
“咣”的,心被狠撞了下。豆子不由自主停下腳步,細思恐極。
她邊說邊散開濕漉漉的發在爐邊烘烤,身子一低,不經意地暴露前麵妝鏡。榮灝從中瞥見了本身氣喘籲籲的模樣,孔殷且狼狽。
“不辨情勢,那是蠻夫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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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她關了十年,回到宮中,他又奪了她守的貞。這還不算是獎懲,光天化日之下,他竟然在她的宮裡,在麟兒曾睡過的處所同婢女廝混,不管他如何賤踏她,她都不在乎,但是他怎能健忘麟兒呢?那一刹時,她怒不成遏,趕走婢女,扇了龍顏,當時她不知已有身孕,廝打之時竟然落了胎,血染紅了素色的裙。想來,竟然不感覺痛,乃至另有一絲光榮。
“管他呢,找他喝酒去!”
潘逸又不循分了,掌似燃了把火,灼燒得玉脂泛紅。他從她的脖頸摩挲到她的腹,那處似玉盤,光滑平坦,一點也不像生過娃的模樣。潘逸俄然想起麟兒、想到這幾天的靠近,不由擔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