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灝頗感無趣,草草地吃完這頓飯,然後去書房與眾將商討。所謂商討要事不過一炷香的工夫,接著他就勾上潘逸,煞有介事道:“初來乍到,不知民風如何。要不你陪我去梭巡一番?”
“好久冇聚,明天你可得陪我多喝幾杯酒。”
可貴見如此麵子俊雅的客,女民氣裡歡樂,小曲唱得賣力,可榮灝未細心聽,一麵喝茶一麵與潘逸聊著。他側首望眼窗外,剛巧見劈麵小樓拉起簾,珠圓玉潤的身子一晃而過,倒有幾分香豔。
約莫過了半個時候,榮灝彷彿冇找到好玩都雅之處,又和潘逸道:“聽聞這裡有個處所熱烈,你帶我瞧瞧去。”
一抹灰影擦肩而過,拐了個彎進了岔道。不過一瞥,榮灝便感覺眼熟,不顧眾目睽睽,倉猝追疇昔。而這時,一隻手卻拉住了他,力道大得似要把他胳膊擰下。
榮灝見他不答,略有不悅,嗓音又沉了幾分,問:“莫非你不想歸去?為何?”
很少見他感慨,潘逸收回神緒,恭敬回道:“前次回都有見陛下,陛下龍體康安,還問起你。”
榮灝咄咄逼人,幾近不留喘氣餘地。潘逸是不想歸去,他與小魚過得安閒,為何要回那邊?再說如果明天能瞞得了,或許小魚就不會走,那他們能持續自在安閒。
“抓到阿誰賤人,我非掐死她不成!”
入堂用飯時,榮灝換了身祥雲紋景藍袍,肩上還搭根銀狐毛圍,他走路腳步輕穩,腰間玉佩瑽瑢,儀態風韻卓爾不群。可惜中間服侍的都是婆子小廝,就算為他神魂倒置,他也起不了興趣。
這明白日的,百花巷仍然熱烈,時有兵卒商販收支,偶見幾個妖嬈婦人站在門處或拿凳子坐著。
“不了,有事呢……”
酒徒之意不在酒。聽完此話,潘逸模糊有絲不祥之感,但榮灝纏得緊,明裡推委反而虛掩,他也隻能帶他出府“梭巡”。
“幾月不見,你如何瘦成這般?”
“殿下,你這是何為?”
小館雖比不上青樓,但比窯子強百倍,內裡倒有幾個藝貌皆備的女人。榮灝一坐下,老鴇就殷勤端上好茶好點,然後叫來最拿得脫手的女人作陪。
榮灝自嘲似地輕哼,拂袖一揮,就把此話抹了。
或許他已經曉得了,潘逸想伸頭縮頭都是一刀,乾脆與他挑明,今後也不必躲躲藏藏。可合法他想要開口,榮灝俄然回身,指著不遠處的月樓,道:“這裡有處小館兒,我們出來坐會。”
“傳命下去!封死城門,連隻蒼蠅都不準飛出去!你頓時給我帶人搜,隻如果女的,十足給我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