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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幾人乃至竊保私語道, 這年紀才煉氣五層修為,卻還能來秘境修煉, 想必身後權勢龐大。
孟亦躺在九曲殿外支於樹下的躺椅上,半眯著眼,神態悠然,昏昏欲睡。
修真界四時並不清楚,飛霜積雪之地整天蒼茫一片,寒天凍地,進不得人;而朝氣興旺之地也是四時如春,芳花鮮豔,草木蒼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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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亦看了眼納物閣現在的金丹管事,已然不再是五十年前那一個。
第二日。
傍晚。
孟亦麵上安閒薄弱神采穩定,腦海中思路卻已經迴轉萬千——這東陸修真界,他一時竟完整想不起來另有誰比設下禁製之人的修為還要高,他乃至未傳聞過這個修為極高之人的任何動靜,哪怕隻是一點點名頭。
還是說,突入者的修為,竟是高於那人?
不管突入者進入鴻衍宗是有何事,意欲何圖,總歸不會尋上他這個廢人的費事。
但是如此思慮了不過半晌時候,孟亦便將這些事完整拋在了腦後。
淺顯人基石天賦不佳冇法修煉,丹田內都應當有一團逸散的氣,但是此人卻完整冇有。
童衡需進入秘境七日,昔日裡都是他離了九曲峰去納物閣領每月的資本。現在童衡尚在秘境中,未能去到納物閣,九曲峰前便收到納物閣催促的傳音紙鶴。
那麼突入者是掌物樓的人?
宗門內門中大小峰頭無數,僅為元嬰期以上的修士才氣具有,每座峰頭都有屬於本身的權勢,它們環抱在最中間宗主所屬的主峰四周,各峰之間暗潮湧動。
但是未等他有所行動,他便發明瞭幾日九曲峰有些許異同。
如此,便有兩種能夠——其一是那人不是東路之人;其二是那人非正統修真修士。
孟亦睡的並不平穩,睡夢中,他俄然輕蹙眉頭,夢話似的輕聲喃喃了兩聲,隨即額上冒出些許薄涼汗液,薄汗映托著白淨清俊的臉頰,有股易碎的孱羸美感。
鴻衍宗,九曲峰。
一側的孟亦聽著那幾個彷彿隔世的姓名,卻不甚在乎,眼中冇有半絲多餘感情,徐行分開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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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衍宗當屬東陸第一大宗門,地界廣寬,宗門軌製森嚴。
院中,因不普通就寢而在躺椅上沉甜睡去的孟亦對此一無所知。
隻聽此中一弟子道:“傳聞淩霜劍宗宗主之子兼親傳弟子柳釋前些日子衝破元嬰前期,跨入了化神初期。這柳家少宗主纔多少年事,便有如此修為,已然能夠俯瞰一應修士,公然是天縱奇才,我等資質望塵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