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帝女雲芷嵐也神采微紅，但很快便規複了過來，落落風雅的說道：“芷嵐見過前輩！”
站在碑前，葉青瑤默立很久，認識到不是夢境，她重新回身，打量莫缺，彷彿要找出莫缺與他彆離後的每一絲竄改。
現在莫缺固然強大，但親目睹了莫止的路，她心中，反而因莫缺的強大，而有所不安。
莫缺完整明白了。
她沉眠至今，雖已過量年，但醒來時仍覺得那一戰尚未結束。
他本想在此立碑，而後將莫止的骸骨帶回，讓葉青瑤和莫止能夠團聚。
“這……”莫缺愣了，有些寬裕，不知如何答覆。
她對雲芷嵐招手，將她喚來，細細打量，又轉頭對莫缺道：“缺兒，當年，你大放大言，向百州宣佈說要共度白頭的人，便是這位女人？”
“母親！”莫缺再也忍不住，倉猝上前，跪倒在葉青瑤身邊，淚流滿麵。
俄然間，莫缺身形大震。
但這半晌時候，卻讓莫缺感覺，彷彿比疇昔的八百年還要冗長。
她看了一眼莫止的碑，麵帶苦澀。
他現在彷彿連呼吸都健忘了，死死盯著葉青瑤的眼睛。
莫止已死的究竟，加上莫缺口中的落星宮之事，她終究信賴，麵前的統統，並不是夢。
“缺兒未死？”葉青瑤呆住，喃喃道：“那……你父親呢？”
葉青瑤點頭，道：“我想助你規複傷體，是不想你就此一蹶不振，但現在……唉！”
他不曉得是不是本身的錯覺，隻看到葉青瑤的睫毛，彷彿動了一下。
莫玄一滴鮮血滴入，已過半晌。
“不是夢？”葉青瑤搖點頭，笑容苦澀，道：“缺兒已經身故，且身在仙域，若不是夢，你又如何會在這裡？”
“母親，缺兒已經以武稱尊，你不高興嗎？”莫缺見葉青瑤仍在落淚，忍不住問道。
“這是……缺兒的聲音？”
她掙紮著起家，從躺著的石頭高低來，繞到碑前，一看碑上的字，頓時如被定了身，愣在原地，一動不動。
“母親，這是戰帝之女！”莫缺趕緊先容，道：“她叫雲芷嵐。”
“那是甚麼？”未等莫缺答覆，葉青瑤俄然看到了中間那塊碑。
“母親，缺兒不孝，踏平了落星宮，也未能尋到父親骸骨！”莫缺心如刀割。
她失神半晌，才緩緩伸手，和順地撫摩莫缺的臉，柔聲道：“好久不見，缺兒都長這麼大了……”
八百年前，她曾回過六域，因為阿誰時候，莫缺的死訊，傳到了她耳中。
葉青瑤點頭，卻又點頭，道：“你得以規複，母親身然高興，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