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聽到你的名字,我便曉得,你終有一日,會來扣問此事!”凰棲穀主的神情,如水中明月,時明時暗。
她見到赤凰之時,也毫不躊躇,躬身膜拜。
赤凰是在神圖天下當中,進入圖中凰鳥之形,方纔漸漸演變,化為凰身。
“他們真能與赤凰交換?”莫缺再一次被驚奇。
凰棲穀主變色,大手一揮,一股無形的力量,頓時覆蓋此地。
他能與赤凰相同,是因為簽了血契,情意相通,可這些人,竟也能聽懂赤凰叫聲中的意義。
赤凰輕鳴兩聲,高低垂開端顱,顯得非常傲岸。
“它體內的凰血,與第一代穀主所得,乃是同源。”凰棲穀主說道:“我凰棲穀弟子,因那滴凰血而存,能夠感知到它體內的血液。”
“忌諱之名,便是連提及都不答應?”莫缺昂首,神采丟臉。
但這番話倒是表白,莫止彷彿對他極其看重,不然,又怎會在他身上寄予如此希冀?
“那根凰羽的仆人,纔是凰棲穀當年的凰主?”莫缺心中,頓時生出如此猜想。
“落星宮……”凰棲穀主神情龐大,道:“你們若要與落星宮為敵,隻怕,會萬劫不複!”
莫缺沉聲說道:“而我父親,被落星宮列為忌諱,更有傳聞,他當年幾近使得亂域毀滅,以是我想,如果得知我父親的過往,或許,能為我指明前路!”
“要續武道與劍道,落星宮,是我們繞不開的一座山!”
那聲驚雷,像是一種警示,不答應任何人提及莫止二字。
“真是凰主?”
道運流失,較著是落星宮所佈之局,若不處理道運流失的本源,不但武道,今後劍道,也難逃滅亡。
赤凰演變之時,那根凰羽的意念,曾暗中指導赤凰,傳它凰族之法。
“也罷,既然他信賴你,那我也挑選信賴!”凰棲穀主臉上暴露追思之色,緩緩說道:“那是八百年前,他如一顆流星普通呈現,照亮了整片夜空……”
“赤凰,返來!”莫缺將不肯循分的赤凰喚回,麵帶訝色,“凰棲穀中的人,竟能認出赤凰真身?”
那頭凰鳥,被穀中先人稱為凰主,世代銘記。
一隻雲雀穿過密林,高低騰飛,雀躍不止。
他肩頭之上的赤凰,一身紅羽,被他要求化為雲雀模樣,卻還是被凰棲穀之人認出,它的真身乃是真凰。
見凰鳥負傷垂死,她又悉心顧問,長伴擺佈。
“穀主,凰棲穀和赤凰?”莫缺坐下以後,忍不住扣問。
“你公然如你父親所言。”凰棲穀主的神情更加龐大,道:“他曾說過,他做不到的事情,你也定然能夠做到,不管火線有多大的停滯,你都不會撤退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