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憐月並未反對，點頭道：“莫要忘了，此前的商定。”
從始至終，她最在乎的東西，隻要一樣，那便是莫缺身上的萬界神圖。
“你已修成一方天君，道心，卻仍如此天真？”
再見玉霄之主，莫缺現在卻非常安靜。
“轟！”
透過飛舞的落葉，莫缺遠遠回望，對著身後的冷如茵和雲問天二人，暴露一個笑容。
巨獸相鬥，螻蟻成灰。
玉霄之主點頭輕笑，“大道殘暴，人間萬物皆為灰塵，你修至本日之境，卻仍固執於昔日那些微不敷道之事，何其好笑？”
現現在，在元始之地，他的確比很多人都弱。
她終究動起，一樣伸出一根手指，緩緩迎向莫缺的指尖。
這是存世超越百萬年的存在，一身氣力難以設想。
莫缺身上，出現強大的武道真氣，覆蓋周身。
但現在再見玉霄之主，卻與他設想中的，不儘不異。
她費了這麼多力量，也隻為獲得此物。
天賦出缺，連十大至尊法，都連續被收回，隻剩最後一具肉身。
莫缺的拳頭緊緊握起，“小事？”
點點頭，李若寒身邊無數落葉，將她和莫缺包裹，破空而去。
這一次，莫缺一樣冇有低頭，此前承諾前來相見，不過是為了為冷如茵和雲問天，爭得一線朝氣。
“我隻想曉得，當年無岸天被劃爲樊籠，但是你們這些天君所為？”莫缺終究開口，卻未回絕，也未承諾。
百天君之力，百萬年眾生之力，數量遠在劍道之上。
“好！”玉霄之主嘲笑，“你求死，我便成全你，隻要留你一縷元神，那樣東西，便可留住！”
“霹雷隆！”
曾經莫缺所修的眾生劍道，百萬年劍道眾生之力，已經難以設想。
莫缺這一指，頓時如陷泥沼，彷彿被定在空中，不管如何，都難以點出。
且即便如此，他現在看到的，也隻是玉霄之主一具道身，而非其元身。
當二指相觸的一刹時，莫缺的那根手指，如冰雪普通，敏捷溶解。
“轟！”
“可即使如此，你這出缺之體，連我弟子都勝不了，又如何能夠勝我？”玉霄之主點頭輕笑，渾然未將莫缺看在眼中。
固然元始六合，會隔斷其他六合之力，但麵對一個存世超百萬年的天君，莫缺的出缺之體，還是遠遠不敵。
這統統，雖非這些天君決計針對，但隻是因為他們某種企圖，一念之間，便能對某些人形成冇頂之災。
昔日一戰，莫缺的確曾說過這句話，也一向在為此儘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