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楚已經將你完整扼殺，你竟還能復甦！”
一念過後，莫缺俄然認識到，預猜中的那一指並未來臨。
既有未能實現承諾的無窮慚愧，又有曆代至尊心血，因她而毀的難言情感。
她的右半張臉非常冷酷，那隻眼睛也冰冷無情，冷視眾生。
“嗯？”
莫缺心中不由大急。
“芷嵐，是你嗎？”莫缺的聲音有些發顫。
“芷嵐，我……我該如何辦？”莫缺此時方纔回過神來，墮入兩難當中，道：“我該如何才氣救你？”
但此時，玉霄之主臉上卻有著兩幅神采。
他對雲芷嵐的豪情變得極其龐大。
莫缺展開雙眼，向前看去，這一眼，頓時整小我愣在原地。
可彷彿不管他對她虧欠多少，她都老是無怨無悔，老是時候為他考慮。
仙文纏繞，構成一方範疇，監禁莫缺，使得身在此中的莫缺，諸法皆失，不管是鵬法還是其他至尊法，都難以發揮。
且此次一指，玉霄之主指尖凝集的仙文，氣味不凡，較著是因為之前那一指，未能破莫缺武體，而做足了籌辦。
她心中非常清楚，不管是曆代至尊，還是莫缺，都已經能做到他們能做的統統。
而她的左半邊臉，卻透著無儘哀痛，左眼當中，更是有一滴清淚，緩緩滑落。
他們就該長生永久，受困於天道萬法構建而成的樊籠以內！
那半張臉麵如寒霜，眼中的冷酷，也在此時變成了無邊的寒意。
雲芷嵐並未辯駁，她眼中現在，彷彿已經隻剩下莫缺。
莫缺心亂如麻，一時之間，完整不知該如何是好。
須知玉霄之主這等強者，頃刻之間便可做很多事情，這一指到現在還未落下，較著已經超出常理。
她能從修煉了無儘光陰的另一道認識，爭到肉身的半晌節製權，已為不易，要她持續和玉霄之主對抗，幾近冇有能夠。
“待到他日傲白州，許我與你共白頭！”
這一刻，他終究確信，麵前真的是在他夢中呈現過無數次的雲芷嵐，是和他有過白頭之約，曾決然為他赴死的女子。
莫缺眼中頓時一熱，雙眼也變得恍惚，道：“前身欠你三千日，餘生還你一萬年！”
現在重新得見，失而複得，加上心中對她堆集已久的慚愧，令莫缺各種情感，如決堤之水，噴湧而出，熱淚滾滾。
“夠了！”
“唰！”
“想不到，我最後不但未能實現當年的承諾，且曆代至尊鋪就的路，終究，竟斷於她手中！”
苦苦運營了百萬年，捐軀了十代至尊，就義了整條通天之路，支出如此龐大的代價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