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手之間，莫缺破去了壓在江岩幾人身上的無形之力，又彆離在幾人身上點了數指，以補天之法，給他們療傷。
“唰唰！”
就彷彿他一向在這裡。
隻見秦明緊緊咬牙，一語不發，但卻顫顫巍巍，將碎裂的膝蓋緩緩抬起，竟是扛過碎膝之痛，又站了起來。
話語落下，他杯中的茶水，儘皆懸空浮起，化為千百水滴。
俄然間，司空驚羽皺了皺眉，昂首望向虛空。
撲通一聲，秦明雙膝儘碎，不由跪倒，神采煞白。
但因為他重回至尊之位不久，各地至尊像方纔鑄成，這片六合的眾生之力還未凝集多少。
“師父……”秦明傷勢太重，恍忽之間念出這兩個字後，便雙眼一閉，完整昏死了疇昔。
“賠罪？”司空驚羽大笑，道：“我聽聞，西陵至尊，不過金瑤池氣力，與我東荒至尊比擬，天差地彆，就憑你這金仙之力，也有資格讓我賠罪？”
“你想好了嗎？”莫缺冷酷非常，冷視著司空驚羽。
兩滴茶水飛來，擊碎了江青雙膝，使江青亦如江岩普通，撲通跪地。
司空驚羽眯起雙眼，淡淡道：“既如此，我就碎儘你一身骨，看看你到底是不是真的不會屈就！”
司空驚羽渾不在乎，道：“至尊之人，眾買賣念加身，洞悉人間諸事，你既早已從眾買賣念感知到產生的事，卻直到現在才肯現身？”
“哼！”司空驚羽一聲輕笑，又一滴茶水，擊碎秦明另一個膝蓋。
“唰！”
唰唰兩聲，又是兩滴茶水，碎了燕盈雙膝。
“不管是誰，隻要跪下昂首，承認西陵至尊，是個廢料，我便饒過他。”他帶著淡然玩味的笑意，目光從幾人身上一一掃過。
“雙膝儘碎，仍能起家？”司空驚羽終究暴露驚奇之色，“的確有幾分毅力。”
“想好甚麼？”司空驚羽一怔。
“西陵至尊的大弟子，也不過是個廢料！”司空驚羽輕笑點頭，儘是不屑。
固然雙膝儘碎，固然顫抖不止，他竟還是不籌算就此屈膝。
這道身影，天然是莫缺。
“他不肯承認，你們呢？”
不知何時，秦明身邊竟多出了一人，而讓貳心寒的是，他竟涓滴冇有發覺到，此人是何時呈現的。
司空驚羽恥笑道：“你為了保護你阿誰師父，不吝做到這一步，但他呢？到了現在，都冇有現身之意，值得嗎？”
“你縱是擊碎我們滿身之骨，我們也不會向你低頭！”一旁的燕盈開口。
“你為了將我逼出，殺我西陵眾生，辱我至尊殿弟子，想好拿甚麼賠罪了嗎？”莫缺的聲音，冇有一絲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