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民氣性公然剛毅,到了這類地步,竟還是恐懼無懼。
白與墨口中雖如此說著,但眉頭之間,卻始終帶著幾分憂色。
柳紅扶說過,現在青州中有很多外州而來的大權勢之人,想藉著爭榜之時,從各州發掘人才。
看著此女,莫缺隻感受她滑頭中又帶著調皮,一時也看不透她的來源。
“不脫手了?”綠衣女子有些驚奇,莫缺方纔還如臨大敵,如何一下卻又放鬆了下來?
葉沉雪即使超卓,但他總會常常想起那在悟劍崖前的素衣女子,曾說過的話。
搖點頭,葉沉雪淡淡道:“他昔日雖有傲世之姿,但既能被人所廢,也就申明不過如此,更何況現在體廢,所修武道,前路儘斷,我既得聖家傳承,青州年青一輩,已無人可入我眼。”
“霹雷!”
莫缺握劍的手鬆開,道:“不知女人尋我,有何指教?”
他想起試劍碑頂,那獨一超出於葉沉雪之上的知名之劍。
那連他都看不透的女子,竟對體廢的莫缺喜愛有加,此事始終讓他耿耿於懷。
這女子二十歲擺佈,明眸皓齒,青絲如墨,輕揚的嘴角看起來似笑非笑,一雙眼眸在莫缺身上打量,透著滑頭與靈動,如一個不食人間炊火的精靈。
那把劍不止插在了試劍碑頂,更是始終刺在第一樓主和葉沉雪的心頭。
“你醒了?”
並且白與墨深深清楚,那把劍的仆人可以是任何人,但卻唯獨不成以是莫缺!
隻是此女若要殺他,他底子醒不過來,隻得重新鬆開斷劍,道:“你是其他州權勢派來,拉攏爭榜人才的?”
“我不讓你參與爭榜,便是不肯過早在人前閃現你的氣力,你得了劍家傳承,手中握著我劍樓的將來,樓中那獨一的一個名額直接給你,信賴也無人反對。”
全部青州,除葉家之人外,冇有幾人曉得他的過往和身份,但這女子隨口道來,彷彿對他的舊事瞭如指掌。
“人生苦短,你此人也是無趣!”綠衣女子皺起眉頭,歎道:“曉得我主動來尋你,定會坦誠身份,就不肯再猜一猜。”
白與墨下了樓來,隻見第一劍樓樓頂,一道沖天劍氣從樓中衝出,如一輪沖天的彎月,劍斬蒼穹。
白衣如雪的女子靜坐第一劍樓頂層,一雙眼眸像一口古井,毫無波瀾,彷彿莫缺即便揭示出再強的氣力,也不值得她心中出現半點波紋。
“你若要殺我,隻怕我已冇有機遇醒來。”莫缺感受這女子冇有歹意,慘白的臉上笑了一笑。
“不會是他!”彷彿曉得白與墨所想,葉沉雪悄悄點頭,道:“他當初不過初入武道,肉身儘廢,他昔日就算再天賦,一介體廢之人,也不成能超出於我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