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橫眉冷對,氛圍一觸即發,眼看就要真的動起手來。蒙麵男人出言勸道:“兩位彆再活力了。既然張墨海與周霖,都不肯當這掌門,我們再行采選就是。”
他的身材並未轉動分毫,可當前十人,卻不由自主地將視野掃向他的殘臂、鬼麵、一身狼籍。此中幾人不由臉麵泛紅,隻覺本身等人欺負一個傷重後輩,確切不太像話,可除了心虛以外,也不由生出幾分氣悶,他們看起來就那麼卑鄙無恥嗎?欺負他一個殘疾後輩就算了,還要趁人之危?
“雲冷。”
他略有吃力地單手拆開一看,就見內裡設備了滿滿的乾糧、衣物、靈石、靈丹等等的平常修行用品,無所不包,一應俱全。其間,一顆碧綠透亮的刻龍玉印,特彆刺眼。不是清華玉印,又是何物?
看了一出好戲,雲星於心中暗自讚歎。
他喉嚨一酸,幾乎掉下淚來。
在他安靜鋒利的目光下,有三四民氣虛地避開視野,以那女修為首的餘下幾人,倒是不動聲色,恍若未覺。氛圍一時對峙不下,逐步多出了一絲緊繃,氛圍好似要凝為固體。
十人寂靜,為首的女修咬了咬唇,畢竟冇有作聲。
“雲尊恕罪。”溫和的女聲響起,恰是那為首的女子,她一雙水眸輕柔地望向雲星,“弟子不甘屈居人下,纔有此妄舉,請雲尊懲罰。”
獨臂人一身狼籍而歸,一如他走前的模樣,渾身血汙泥濘,不見一絲整齊。但是他剛一露麵,駐守大門的兩位弟子,便立即發覺到了他的分歧。他不再垂首低眉,他的脊梁挺直,下巴平台,目不斜視,雙眼果斷有力。
雲冷朝天膜拜,以沙啞病態的嗓音,極儘所能地喊道:“雲尊大恩,雲冷長生不忘!”他望向天涯,雲中不見人影,可他的腦中,卻不由自主地浮顯出一雙烏黑的冷眸。
就在三嬰深感難堪之時,雲星又傳來三隻紙鶴,道:“這倆小子逃得恰好,我正想和你們說呢!你們送來的十人中,有一名名喚謝婉的女修,很有見地、才調,脾氣秉直,且手腕矯捷。無妨讓她一試吧。”
“哦?你為何不甘?”
雲尊從不按牌理出牌,宗門危事一了,她就做了甩手掌櫃,諸事不聞不問。他們作主送去十位頗具資質的後生長輩,除了是在送她弟子以外,也有讓她著力指導宗門的精英弟子,多少分擔一些事件的意義。
“林中修行重視安然,若遇傷害,可摔此中紅玉。”沉穩厚重的女聲一出,門前的十人立時大驚失容,鎮靜不已,前後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