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煙霞峰的山路上,一條青影踽踽獨行,留下記錄,留下傳說,還留下他淡淡青影,他還會再來嗎?
本來走在這條路上,山風吹拂,暗香陣陣。那是山穀中的幽蘭亦或山崖上的杜鵑?見光陰輝,不見猶自芳香!雲靖貪婪呼吸,彷彿咀嚼著消逝的光陰,光陰倉促,那一縷暗香,畢竟不散……
就在驚詫並汗顏之際,他耳旁又傳來燕語淡淡的聲音:“為何不嚐嚐?”
除了於班駁中多了幾點綠苔的絕壁側壁,便是這平整懸挑的崖麵了,崖麵上則空無一物,隻是這裡的風凜冽些罷了!
雲靖踏上小道,緩緩而行,如上山時普通,他仍然感受著腳步踏出的節拍,隻是氛圍中冇了芳香,聽不見了鳥鳴與瀑布的轟響,隻要風聲吼怒,吹得雲靖青衫頂風飛揚。
雲靖一躬到地,動情地說道:“師叔,雲靖在像胥堂兩年,承蒙師叔悉心關照和諄諄教誨,雲靖步入修真之途,能有明天之進步與師叔悉心種植分不開,本日拜彆,請受雲靖三拜!”
雲靖三步並兩步地走了疇昔,來到崖麵上,卻發明燕語閉目靜坐,彷彿聆聽甚麼似的。雲靖躬身見禮,叫了聲:“師叔!”
“是!”雲靖應道。
雲靖坐下以後,燕語卻並冇說話,崖麵上一片沉寂。
燕語哈哈大笑道:“公然是慧生七彩之人,前程不成限量!隻是你麵前修為不敷,隻悟得風之形,卻悟不得風之韻,更悟不得風之語。你去吧,待修為晉升充足之日再來!”
因而,雲靖調息半晌,嘗試閉目聆聽。
當雲靖徐行來到不語堂門前時,執勤弟子從速上前躬身見禮,道:“師叔,但是來拜見首坐?”
燕語笑道:“你明白了?”
本來站在這條路上,舉頭朝上望去,竟看不見煙霞峰頂,隻見巷子蜿蜒,盤曲丟失於雲霧間。路的兩側雲霧翻滾,恍忽間,雲靖感受本身行走在了天路之上,路在延長,彷彿無窮無儘,可路的絕頂在哪?
“聽風!”燕語的聲音淡得空靈。
雲靖道:“雲靖不敢說明白了甚麼,雲靖隻曉得師叔為我翻開了一扇窗!”
進了石門,雲靖發明還是一條婉蜒崎嶇的小道,這小道彷彿與上山門路並無辨彆,一樣的麻石鋪就,一樣的凹凸不平。隻不過,這小道依山崖而開,小道一側是萬丈絕壁,另一側則是班駁的崖壁,小道兩旁無遮無擋。
雲靖緩緩走去,崖壁上的班駁彷彿彰顯了小道的滄桑。這一刻,踏在滄桑的小道上,雲靖竟不能按捺地產生苦楚感。他沿著小道一起走疇昔,轉過幾道彎後,終究遠遠瞥見了一塊凸出的崖麵懸挑在崖壁之上,崖麵之下便是萬丈深淵,而崖麵上正孤零零地端坐著一人,紫色衣袍於蒼茫中格外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