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是他有些怔了,皺著眉頭,“你當真不想曉得他是誰?”
容天衡微微一笑,“不是你之前想題的那兩句。”
容天衡羞赧地笑了笑,對崔老道,“他比來也唸叨著您的技術呢。想必很快就會來拜訪的。”
新年之前,娘收到老爹的家書,說是已經大勝,不日將班師回朝。這場估計要打起碼半年的仗,卻在老爹一句“非常順利”的輕描淡寫當中,提早了兩個月結束。隻是孃親握著家書時候暴露的哀傷之色,讓我發覺有些不對。
我內心沉了一沉,說不出甚麼話來。
彼時,我臉上的熱燙方纔停歇了一點,內心實在還衝動,實在不肯意和他分開。可他說的對,我和他畢竟還未指婚,就算是未婚伉儷,在未結婚之前,也是有諸多避諱的。像明天如許的氣候,所幸人少,不然被故意人瞥見了,隻怕也要襯著一番,對他對我,都不是功德。
容天衡傾過身子看我,“可悔怨信賴我了?”我是死鴨子嘴硬,固然內心不歡暢,麵上仍保持著沉著,故作輕鬆哈哈道,“這類事情,實在也能瞭解。愛情不分春秋國度和性彆嘛。”
我在想,我現在是應當閉起眼睛,等著他做些甚麼,還是應當將他推開,故作矜持。掙紮來掙紮去,手中的梅枝騰一下彈回原位,我竟是冒出一句煞風景的話,“中午了,吃點甚麼?”
粗糲的畫紙上,彷彿還殘留著一絲婢女,像極了他身上的氣味。我抱著卷軸,回身進了馬車。上官榮雅一起無言,此時方出聲,“二殿下放心,我會遠遠跟著郡主,直到她安然回府。”
“已經讓你單獨走上山,我如何捨得讓你再單獨走下山?”他抱著我朝山下走。綠蘿亦步亦趨地跟著,透過容天衡的肩膀,我瞥見她捂著嘴,偷偷笑個不斷。
他的手拂過我的鬢邊,替我攏了攏微微混亂的髮絲。我的心跳得緩慢,眸子子轉了轉,開端語無倫次,“夫子不是這麼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