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獲仙子白了湯伯年一眼,表示若氤過來托著那麵玉牌。
就見那婦人服飾未變,仍端坐在屏風之前,麵前書案已被撤去,此時那婦人坐得筆挺,麵上儘是持重之容,目中儘是嚴厲之意。
“快叩首,快叩首!這可不是普通的寶貝!”一旁坐著的湯伯年見了也是大驚失容,一邊說著一邊從案子前麵幾步搶過來按著湯萍的頭拜伏下去。
“你那爺爺說得不錯,我既收你為徒,這見麵禮定然是不能少的。”姑獲仙子說道,略一思考,竟伸手從本身的頸項之上解下一麵小小的玉牌來,那玉牌不大,小小的一片,由一根邃密的白鏈子拴著,上麵雕鏤著一隻似是鳳凰又不像鳳凰的鳥兒。
湯萍也是哭笑不得,不曉得本身的六爺爺剛纔說了些甚麼。
湯萍也不起家,膝行到姑獲仙子麵前。
那姑獲仙子施術結束後剛想把這玉牌給湯萍戴上,湯伯年在湯萍身後接住玉牌上銀線編織的小鏈子,親身給本身的孫女繫好。
這下可把姑獲逗得大笑,不由得攬著湯萍說道:
“這個嘛,就是師父要給你的見麵禮……”
隻要湯萍懵懂無知,不過她雖不曉得那麵玉牌究竟是何物,但是能夠必定的是那玉牌必是一件了不起的物件,彆的不說,本身的六爺爺在給她係那銀鏈之時,她能感到本身六爺爺的手竟在微微顫栗。
過了一陣,在內裡候著的湯萍便又被喚回廳內,阿誰叫若氤的女弟子也早被喚了出來在那婦人身邊悄悄侍立。
“禮成!”湯伯年又肅聲說道。
姑獲仙子見他拜彆,猶自氣不過,對著湯伯年背影問道:“你就這麼走嗎?”
那湯伯年一改先前地戲謔,正一臉肅容立在那婦人側前,見湯萍出去便喝到:“跪下!”
本來嚴厲非常的拜師謙遜他這麼一攪合氛圍頓時大變,連侍立在側的若氤都緊抿著嘴恐怕笑出聲來。
“不然如何,”湯伯年回身說道,“都是你門徒了,難不成還要我花心機管束?”
“你開口!”那姑獲仙子氣道,然後又對仍伏在地上的湯萍溫聲說道“過來,萍兒。”
“好哇,有了這個東西,今後你便能夠打著你師父的燈號在宗內門內胡作非為了,再無人敢惹你,就算闖下大禍也不消怕,除非你將那玉壺山捅下來落進天水湖中,其他的都可保你安枕無憂。記著!今後這玉牌千萬不成離身,就是沐浴睡覺都不成摘下來,必然記取!”
這……師父竟然與這小師妹行了血歃之術!這神通並不難,可貴是要接受的結果!這小師妹將來如果有個甚麼三長兩短,師父這是要拿本身的命去替她的!這個小師妹究竟是甚麼來頭!?若氤想到這裡,身子竟然微微開端顫栗,幸虧她發明後便死力節製住了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