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玫又持續:
“算了,一隻牲口罷了,又是養不熟的狐狸,不必悲傷。”
“這銅鏡本是一尺墨客送與秦夫人,也就是姚霜的。”
“蝕心蠱的短長,無人能抵,底子造不得假,看來他是真不曉得。”
白玫又重新問修緣:
晌午二人坐在堆棧裡,修緣表情降落:
宋顏笑道:
“小兄弟,多謝你!此去山高水遠,你多保重。”
修緣彷彿還不能消化宋顏的話。
那人說是種蠱,卻遲遲不脫手,修緣感覺迷惑,手腳卻轉動不得,眼睛也睜不開,隻能細諦聽他說話,不覺臉上竟濕滑一片。
“你最恭敬誰?”
“小和尚,你想清楚,除了這個,另有冇有其他秘笈,是你爹孃傳下來的,或許藏在非常隱蔽的處所?”
修緣看他言語神情不像作假,隻歎道:
“掌櫃的一早便帶了伴計往鄰鎮采買魚肉家禽去了,一時半刻回不來。”
“還記得昨日,追過來的天一教眾麼?”
“……我的安然。”
“最在乎的又是哪個?”
宋顏道:
他用內力,用銀針,用蟲蠱,用儘各種體例,卻找不到傳說中藏於小和尚身材內的秘笈,宋顏曉得必然另有關竅,他揣摩不出。除了蓮花生,又有誰曉得。
“哭甚麼,今後有多少悲傷事,誰料獲得!”
“最恨的人?”
二人說了好久,修緣才曉得西南各地確切與當初萬重光報給蓮花生的環境分歧,各門各派幾近都被天一教掌控了,就連少林,也未能倖免,那出逃在外的老衲人,原是掌管少林戒律院的,受方丈之托,帶了少林多少絕學文籍在身,本想逃出天一教的權勢範圍,一起往江南聚賢莊去,投奔秦家,不知現在如何了。
“對與不對,都不會有我。”
“小和尚,你身上可有武功秘笈?”
修緣雙眼迷濛,從懷裡取出半本《明瀾經》來:
他很頭疼,要如何跟修緣解釋狐狸的事,他的忘憂蠱隻能讓修緣忘記昨晚的事,如果野心再大些,將那喚作“安然”的少年也忘記,也不是不成,隻是毀傷太大,小和尚一定能接受。
思路正飄飄零蕩,宋顏卻手快,早將銅鏡撿了,修緣剛要道一聲謝,他卻高低打量一番,迷惑間又將它翻到後背,鮮明在目便是“贈姚霜”幾個大字。
天光大亮,修緣垂垂醒了,白玫臨行前為他中了一隻忘憂蠱,他看本身躺在床上,不由奇道:
“聚散皆有命,不必在乎。對了,小和尚這是要往少林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