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狐狸都看他入了神,傻愣愣甩著尾巴,宋顏又忍不住一笑:
平白糟了一頓罵,無人再敢妄言,但是那中年人一看再看,胖狐狸火紅的毛髮煞是刺眼,尾尖一點白,與天一教的水滴標識遙相照應,傳聞教主恰是因為這九尾靈狐聰慧非常,還身帶祥兆,才養在身邊的。
無端冇了諱飾,那人竟也不惱,還是笑意盎然,彎了眉眼看向修緣。
修緣一起往少林去了,途中顛末一個小鎮,風景娟秀,狐狸彷彿也走不動了,肚皮朝天躺在地上,間或搖一搖尾巴。
蓮花生如許大張旗鼓,當然不成能要重溫舊夢,纏綿床塌。
為首的中年男人遙遙一望,劈臉蓋臉一頓罵:
“聽口音倒像是江南人,外來的和尚好唸佛!”
修緣一呆,卻不曉得如何迴應,隻因那人的一雙眼睛,實在說不出的熟諳,但如此敞亮亮的眼眸,彷彿洞穿統統,倒是見所未見。
領頭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帶了十幾個教眾,每人衣角上都繡了一顆飽滿水珠,逼真得彷彿將近滴落下來。
修緣本來隻悄悄浮在水下,但願那群人快些走,冇推測他們竟然往塘邊來了,無計可施,隻得往水裡埋得更深些。饒是他武林大會前夕功力大增,凝神屏息也不過半炷香時候,再久便要受不住,要麼浮出水麵,要麼淹死在水裡。
“秦……秦大哥?”
修緣記不清他堪破了甚麼奧妙,也並冇有順走甚麼秘笈,如果是那樣,恐怕他早就被滅口了。
修緣望瞭望此人,俄然心癢難耐,竟一伸手,將他紅色麵紗扯了,抓在手裡。
修緣聽他口氣,常常戲謔調笑,行動又古怪浮滑,但是一雙眼,卻不似秦遠岫深沉愁悶,總熠熠生光,以是□分類似的長相,看上去卻年青好幾歲,氣質也全然分歧,這纔信了那句俗話,本來真是人有類似,物有不異。
到了鎮上,修緣才覺出些不對勁來,小鎮實在冷僻,隻要三三兩兩的行人,個個神采倉促。鄰近傍晚,雷雨過後天空放晴,萬裡無雲,之前關門打烊的堆棧卻還是大門緊閉,買賣也不做了。
“好姣美的小和尚,死了多可惜。”
“給我搜,搜遍全部麗水鎮,也要把人揪出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修緣在田邊站著,望一望天,當真道:
“萍水相逢,多謝你……”
他口中所言的秦大哥,天然是與他青梅竹馬的秦遠岫了,可惜對方毫無知覺,隻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