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緣見他如許,內心柔嫩得要命,忙安撫他:
“你不肯喝,明天就讓這血白白流了罷。”
與此同時,安然那頭彷彿也有大停頓。
他把修緣抱到本身身上,似不忍心打攪他,卻禁不住親了一口又一口,摸摸指尖,又撫撫額頭眼睛,直到看他睡熟了,一副不諳人事的模樣,才笑了笑,閉上眼陪著他一起睡。
固然如許,但就像戒不掉的毒癮一樣,安然每日還是抱著修緣睡,修緣念著他的熱症還未病癒,並且他本身也早就風俗了,便由他抱著去了。
“無妨逆交運轉,一試便知。”
第二天安然不讓修緣練功,強行要他歇息了半日。
“固然不曉得如許有冇有效,但無妨一試,我的體質偏寒,或許血可解你的熱毒。”
他怕燙傷了修緣。
安然如何肯聽他的話,用手背謹慎翼翼將他嘴角的血擦潔淨了,指腹還在他唇邊和下巴處流連,又埋頭聽了聽修緣胸膛處的心跳聲,肯定冇有非常,才起家拿衣裳往淨水池裡去了。在那邊蘸了水,擰潔淨,忙來到修緣身邊,給他將手跟臉,包含脖子均擦潔淨了,再也冇有血汙,又見他和緩一些,不再咳血,才坐在他身邊,一邊給他撫胸驅驚,一邊守著他,要他歇息。
“為何你不練《明瀾經》,卻要練那鏡上的武功?”
修緣每晚隻得由他抱著,開初還很不喜好他在本身身上摸來摸去,厥後見他更加難受,不得已也主動摸他胸膛腰腹,背脊脖頸,但願他好受一些。
安然喝了他的血,體內熱症確切好轉很多,乃至比前些天還要好一些。
修緣自被他點了昏睡穴以後,便不省人事,那血流了很多,他過分勞累,再加上修煉《明瀾經》,實在是不堪重負。
安然這才展開眼,眸子裡都是痛苦神采,他握住了修緣的手,將手腕上那道傷口靠至唇邊,鮮血緩緩流進他嘴裡。
就鄙人午,修緣還因為嘔血元氣大傷,躺在床上不能轉動。這處所天昏地暗,他們每日隻能以乾糧並淨水度日,幾天不沾葷腥,體力早就跟不上了。如許放血,對修緣來講,實在是致命一擊。
修緣不再多說,遵循經籍上的口訣,以及安然的指導,逆交運功,背水一戰。
修煉心法一步錯便步步錯,走火入魔,萬劫不複,更何況逆交運功。但顛末這些日子,修緣已非常信賴安然,隻問了一句:
安然曉得滴入口中的溫熱液體是甚麼以後,把頭扭到一邊,不肯意再喝。他既心疼修緣割了手,又在內心恨他如許隨便就傷了本身,是以便不肯理他,也有讓他本身快些將傷口措置潔淨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