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東跨出一大步,要以本身的血肉之軀去擋住飛向黎素的銀針,但是太遲了,黎素身後的裴雲奕眼疾手快,他一手揮開麵前俊美無雙的才子,頃刻間連中三枚銀針,忍不住又嘔出一大口鮮血來。
“今晚時候未幾,你們先去墳上,恐怕有構造暗器,一時半刻難以滿身而退。”
黎素背對著阿東,二人相距甚遠,即便阿東大吼“謹慎”,他也來不及遁藏。
阿東出了屋子,阿北正守著夜,見他出來,打趣道:
黎素點頭道:
因為強行開啟,墓中構造被震驚,三枚銀針飛出,直直向黎素射過來!
黎素這纔想起來,前些日子在堆棧碰到個登徒子,想必便是那裴雲奕了。
“你先出去,我換一身夜行衣,便與你一道上山。”
這倒是世人始料未及的,阿東上前,想要拉開黎素,他卻已經站在了裴雲奕身邊,問他:
“好不要臉的紈絝後輩,你再輕浮一句嚐嚐!”
阿東一躍而起,落在黎素身後,掌風從他側麵掃過,要擊落俄然襲來的橫笛,卻見裴雲奕一臉癡相,這本是個極漂亮的人,麵前此景卻有些風趣,他喃喃道:
阿東知他上回在雁蕩山受的反噬並冇有病癒,不由擔憂地望他一眼,對阿北道:
黎素悄悄咬了唇,撕了夜行衣的下襬,扯生長條狀,雙手輪換著相互包紮好了,又本身點了手臂上的穴道,以免血液逆流。
黎素正巧這時候換了衣服出來,聽到二人對話,不由麵紅耳熱,卻一改昔日風格,並不說話,隻獨自走在前頭。
當然此時黎素也並冇有被這兩句輕浮話打動,他隻是皺了皺眉,表示不悅。
“大哥,你們昨夜也忒當真,床搖了大半夜,連窗外的貓兒都跟著叫喊呢!”
“昨晚房裡有老鼠。”
阿東見了,並未透露太多肉痛神采,隻抓住他的手,細心看了看,要給黎素包紮一番。
黎素不由得停下腳步,那笛聲便也停了,他快走幾步,笛聲便短促如雨。
“你如何了?”
阿東走到黎素前頭,微微伏下背,低聲道:
他實在很不耐疼,出世便是望川宮右使的小公子,從未受過苦,並不比旁人忍得住疼痛,此時長出一口氣,見阿東與阿北二人已走在前頭,放下心來,卻模糊約約聽得一陣笛聲。
“我並不想與你們為敵,更不捨得跟公子作對,隻是白家與我派世代交好,我怎能忍心前輩死無葬身之地,長眠地下的骨灰還要被你們挖出來,死者為大,非論淩宮主存了甚麼樣的心機,都不該打攪前輩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