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頭蓮花生與修緣經了這一夜後,二人相擁而眠,再醒來時,修緣倒是一愣,他推開了蓮花生,獨自穿衣裳。
身上的繩索早已悄悄解開,不過裴雲奕不敢輕舉妄動了,哪怕現在黎素睡得很沉,他也隻是躡手躡腳地坐下,偷窺似的望著他。
“總會有分開的時候,他們冇有衝突,我們便製造衝突。”
“你累了,該好好歇息。”
“傻十三,你何必替我們頂下來,我皮糙肉厚的,不怕打,你呢,又冇有內力防身,他碰一碰你,你便要傷筋動骨,這可如何辦?”
修緣能夠回絕蓮花生,卻謝毫不了安然,昨晚的意亂情迷,也是他將他們混為一談而至,現在復甦了,他卻恨本身,為甚麼那麼輕易擺盪,安然已經完整死了,他卻還要在彆人身上尋覓他的影子!
可愛的是,蓮花生自從向修緣承認本身便是安然,便再也不遮諱飾掩,風雅將本身與安然的共通處完整透露在修緣麵前,彷彿在時候提示他,安然冇死,不但冇死,還活得好好的,要與他做一對活鴛鴦。
小和尚從蓮花生嘴裡聽到的,多數是戲謔,如此端莊的情話,還是用了安然的腔調說給他聽,即便修緣再鐵石心腸,也要受不住的。
本日宮主隻在殿中呆了半晌,十三是在彆院中見到他的。
二人說著,吃完了野味,隨即走出山洞。
“你放心養傷,這些嚕囌事,就交給我們。”
黎素內心已經曉得裴雲奕要做甚麼了,這也是他默許裴雲奕跟在他身邊的啟事,淩九重是望川宮宮主,統統事都在他掌控當中,他卻冇有禁止裴雲奕隨黎素出來,不介懷他密查到望川宮的諸多奧妙,可見他也感覺這筆買賣有了裴公子,隻賺不賠。
“他們走得不急,我們卻不能追得緊了,先去前麵鎮上安息,再做籌算。”
“不消為我擔憂,那閣中大半經籍我都熟記在心,此中不乏醫學文籍,我早就開了方劑,隻是有幾味藥,我人微言輕,一向取不到,還得費事你們……”
阿北一把搶過方劑,道:
誰知黎素反而一派安然,彷彿完整不記得昨日裴雲奕的決計招惹,他不笑也不惱,隻重新生了火,將昨日剩下的野味架起來烤了,又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