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俞帆……我們比來的買賣如何樣了?”
俞帆不慌不忙地出列,聲音清越地稟告道。
這幾次三番下來,比及入秋,攻城一方與守城一方都已是精疲力竭。
老幼則是被搬到後營,做著力所能及之事,乃至還創辦了個書院,偶爾有著稚嫩的讀書聲模糊傳來。
更不消說,這兩萬雄師都是精銳,更是段家最後的根柢,若能掌控了,今後便是直接篡位都有幾分能夠!
草長鶯飛,穀果豐富,到處都是一片歉收之景。
一起上,但見山幽小道當中,本來的沉寂安閒,茶花滿路早已一去不複返,多的倒是衣衫襤褸,麵黃肌瘦的災黎。
而收攏流民看似小事,實在倒是了不得的大事!
“大理段氏持國百年,畢竟還是有點用的嘛!”
真正的虎帳當中,倒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鎧甲光鮮的軍人來回巡查,目光警戒。
隻要於危難之際救下他們,便是大恩,而能逃到這裡來的,也多是精乾,隻要營養跟上,再多加練習,彷彿便是一支強軍!
但大要上,方明倒是一副悲天憫人之色,俄然看到路邊,有幾個衣衫襤褸的災黎,更是淚如雨下,當即翻身上馬,將鮮紅大氅給對方披上:“白叟家……是正淳之錯,令爾等受此磨難……”
方明雙目血紅,聲音哽咽:“楊賊逞凶,累及無辜,都是我之錯也!”
看著高家使者的背影,方明暴露一絲嘲笑。
解纜之前,天然有幾個家老對本身殷殷叮嚀,耳提麵命,但現在看來,那些憂心大部都是多餘的了。
楊義貞乃是白蠻族人,現在起兵造反,對於轄區內的漢民,乃至是彆的大理百族天然頗多壓迫,導致流亡者甚眾。
“現在才發明不對,必然很不甘心吧?”
高升泰麵色驚奇,但前麵幾個高家嫡派的將領對視一眼,俱是麵露憂色。
“我意已決!”方明神采甚為果斷,旋即又是一笑:“泰弟你感覺這秀山城如何?”
高升泰畢竟還是小年青,也被方明唬住了,眼淚嘩嘩的。
高升泰鎧甲光鮮,看著方明彷彿麵露不忍之色,心下更是一寬:“淳哥公然還是之前阿誰……”
縱使有著權臣竊國,但大義名分,終歸有點感化,再加上大理數代國君禮佛,乃是虔誠佛子,平素愛民,在官方的名譽自是極好的。
高升泰沉吟了一下道:“城高池深,眾誌成城,縱使隻要一萬雄師,也足以與楊賊周旋!”
光陰倉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