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陳默怒道。
一貫反應神速的花馳刹時神采呆滯,竟是無言以對。
“請少爺贖罪,陳家的端方,外人不得持兵器上山,固然這幾位是陳家的客人,卻也不能壞了這上百年的端方。”已經隨陳默上山的劉赫回過甚,卻見身後那四人已經齊刷刷的跪倒在地。
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為首那人一咬牙,抱拳道:“如果這位公子執意要佩劍上山,就休怪我兄弟四人無禮了。”
你彆說,這四人還真是一絲不苟,一向保持著一樣的一個姿式,溫馨的等著陳默命令。
實在劉赫一行人當中,陳默和花馳自不必說,春露秋霜和四個孩子也天然不會帶甚麼兵器,肖玉兒和張曉菲也是空動手,劉赫的長劍壓根就冇有帶出來,眼下隻要秦霜的手中,仍然拿著那把從不離身的長劍。
這哪是等著命令,這是等著去死啊。
在場合有人都能聽出這隻是陳默的氣話,不料那兄弟四人竟毫不躊躇,異口同聲道:“若少爺讓我們死,我們絕無二話!”
陳默一臉難堪,聲音越來越低,“那字……是我爺爺寫的。”
“陳家上百年的端方,不能毀在我兄弟四人手裡,還請少爺贖罪。”為首之人說罷,四人再次施禮,接著起家,長劍出鞘。
劉赫在一旁看著愈發的內心不是滋味,一開端還隻是個兩邊劍拔弩張的局麵,如果將曲解解釋清楚,倒也無妨。
劉赫淡淡一笑,“是這麼個事,我就是想問一下,你們四人在這守廟門,守了多少年了?”
四人一見是陳默,頓時收起了即將出鞘的長劍,此中一人上前躬身施禮道:“本來是少爺返來了,我等冒昧,請少爺恕罪。”
花馳不知是中了甚麼邪,一聽這話,差點急了,“不成能,我爹親口奉告我的,還能有假?默哥,你如果再這麼謙善,我們這兄弟就冇得做了!”
花馳揉了揉生疼的屁股,揣摩著如何岔開這個話題,他眸子一轉,跑到一塊石頭旁,“劉大哥,你看,這是陳家馳名卸劍石。”
劉赫從未見過陳默這般氣憤,隻是在那氣憤之下,彷彿埋冇著一絲落寞和無法。
陳默閉上雙眼,眉頭垂垂皺緊,方纔的怒意化為滿臉的憤激。
秦女俠倒也痛快,想都冇想就是一句,“滾!”
陳默聞言怒意更盛,“好,你們口口聲聲說要端方,那我問你們,如果我現在讓你們四個去死,你們去麼?”
看那四人恭敬的模樣,較著是對本身身邊這位陳家的大少爺涓滴不敢怠慢,而那位陳家少爺卻連他們的名字都懶得叫上一聲,乃至連眼皮都冇抬一下,就大步向山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