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烏黑的男人上一秒還露著大黃牙嘿嘿直笑,下一秒他就欺身上前,閃電般地脫手扼住了柳夫子的喉嚨。
心不足悸地躲過楊凡必殺的一刀,烏黑男人化拳為爪,猛地探爪抓住厲工的鬼頭刀,同時眼中凶芒一閃,一股澎湃如潮的真氣順動手爪傾瀉而出。
楊凡收回一聲怒喊,大怒之下也不及細想,一揚手中的鬼頭刀,三步並作兩步,藉著衝勁一躍而起,滿腔肝火儘數化為一刀,轟然向著烏黑男人的脖頸斬去。
所謂的鬼見財是一種行刑的技能,即砍頭時不消鬼頭刀一刀剁下去,而是用刀尖劃斷,使頭顱還連著一絲頭皮,不致人頭落地,有些人以為人頭落地會犯大忌諱,是以犯人的支屬常常會求劊子手或者給劊子手塞幾兩銀子以求這類斬刑。
提刀行千裡,仗劍走江湖;萬般恩仇怨,儘付熱血中!
中間的楊凡也是眼神一亮,雙眼暴露戀慕之色,從小到大他但是聽到了太多關於江湖和武者的傳說了。
楊凡滿目仇恨地望著此人:“你們是誰?到底要乾甚麼?”
“下不為例!”叫二哥的男人麵色冷然,語氣冰冷隧道。
滿眼裡都是戀慕和神馳,幼年的楊凡竟然一時之間忘了本身身處的險境。
柳夫子也算是見多識廣之人,一眼就看出這三人竟然是修煉了武功的武者,一掠數丈之高,這可不是淺顯人能做到的事情。
“嘿嘿,當然不可!”
鬼頭刀,斷頭斬!
砰!
厚重的鬼頭刀竟然被震得嗡嗡作響,楊凡隻感受一股如同山傾海嘯普通的氣勁湧入本身握住的鬼頭刀上,順著刀身又傳入本身的體內。
這一招楊凡不曉得練了有幾千遍了,評定一個劊子手是否合格的最首要一點就是看他行刑的刀法,楊凡家家傳的斷頭刀刀法算不上廣博高深,但是楊凡每日以冬瓜練功,在冬瓜上畫一條筆挺的線條,手起刀落必須砍在線條之上,差一絲都不可,顛末數年的辛苦苦練,楊凡的這一刀纔算是爐火純青。
厲工狠狠地嚥了一下口水,正要上前回話,中間的柳夫子一把拉住了他的身子道:“三位是甚麼人?”
柳夫子固然年紀不大,但是烏黑男人的這一擲卻力貫千鈞,身無武功的夫子頓時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體內傳來一聲清脆的‘哢擦’聲,肋骨恐怕斷了得有好幾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