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將陳安按跪在地上,一人拽著一隻手臂支撐著他的身材,這時候兵馬使徐紹拔出了腰刀高高舉起,向著台下無數士卒用一個詳確的數傳聞瞭然陳安犯下的罪過。
俄然。
一早收到號令的永平府官軍都堆積在了這裡,聽聞是當日殛斃他們浩繁同袍兄弟的首惡已經伏法,兵馬使大人籌辦拿首惡屍身當眾祭奠死去的將士們。
偶然候他很難設想,這麼一個看似平平無奇的年青人竟然有著萬夫不當之勇,可惜啊,他卻選錯了人生的門路,假定他能投身軍伍,將來必將會成為一名冉冉升起的將星,無數人爭相拉攏的工具,但是實際倒是如此殘暴,一朝行差踏錯,畢生追悔莫及。
當日永平府外的一番圍殲血戰,官軍共戰死三百七十六人,傷殘一百二十四人,失落七十五人,將近六百餘兵士的性命與將來都毀在了麵前之人手裡。
本該死去的陳安猛地向後一揚,差之毫厘地躲開了致命的斬首,同時雙手拽住兩旁按著他的兵士直接甩了出去。
趁著徐紹尚未反應過來之際,陳安一個箭步向前便奪過了他手裡的長刀,同時直接在眾目睽睽之下將長刀架在了他的脖子,全部過程都在電光火石之間完成。
“不成能!不成能……”徐紹猶自不通道。“抓你的兵士不成能冇有發明你是假死……”
再見了!
“你……你冇死?”
“隻能說抓我的兵士太粗心了,本來我隻是想藉助假死趁機不備殺出永平府,可冇想到賣力收屍的兵士卻冇有細心查抄我的滅亡便直接運走了,以是我乾脆決定一不做,二不休,特地冒險來見見你這個一心想要殺我的傢夥。”陳安道。
徐紹看了眼讓士卒壓在身前的陳安,這是他第二次見到對方的真容。
“你想要乾甚麼?以牙還牙殺了我嗎?”徐紹沉著後大要故作平靜道。“可如果你殺了我你也逃不出這個校場。”
咚咚咚――
頃刻間,統統士卒都像中了定身咒一樣釘在了原地。
永平府作為江州治所,駐紮的常備軍數量天然遠高於其他縣府,兵籍冊上體例的兵員都高達九千餘人,可實際上永平府真正的常備軍兵員根基都不滿五千,空缺的四千餘人毫無疑問讓兵馬使等一乾將門瞞報吃了空餉,如此嚴峻的貪腐行動在大離朝軍中早已屢見不鮮,一些處所更有誇大到吃全空餉的冇法無天之輩。
“你說錯了,隻要我想分開,戔戔數千兵馬又有何懼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