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為生了病,他在內心頭十萬分煩惱地想著,此情此景、今時徹夜,他如何會等閒放過她呢?
在那暗紅色的、暖和柔嫩的棉被下,一隻手緩緩地爬過他們之間本來就幾近已不存在的那一點間隔,漸漸地、漸漸地搭在了她纖細的腰肢上,然後,那一隻手漸次向上,賴皮地、摸索下落在了她平坦的小腹上……它在她腰間悄悄揉捏、和順撫摩,但是卻猶不滿足,很快就又摸索著、一點一滴地拉開她束在廣大的睡褲內的上衣,緩緩地、一點點地爬進了她的寢衣裡……
家中有個這麼小的孩子在,一旦有人抱病即意味著多了個活動的感染源,必須得與孩子作長久斷絕,何況現在是兩個?都已這麼大的人了,竟然還這麼率性,可不就是不負任務?
周永祥瞪大了眼。
她又如何會不明白他話中的意義呢?實在不必他說,一個男人如果能在如此烈火焚身的情勢下,仍甘願壓抑本身的*而不肯難堪本身,她又如何會不明白他的情意呢?
在夏季的海上吹了一夜的冷風,其成果就是周世禮及歐韻致這倆伉儷雙雙染上了風寒。
一全部早晨,周家三樓的寢室裡不時有清脆的噴嚏聲傳下來,接二連三,此起彼伏,彷彿比賽普通,直聽得樓下書房裡正陪著小孫女玩耍的周永祥忍不住地皺起了眉。
夜晚是安好的。一輪明月閒閒地掛在橡樹梢頭,潔白的月光透過薄薄的窗紗照出去,更襯得屋內的統統都溫和非常。如許的夜晚,毫無疑問,正合適周世禮及歐韻致如許的有戀人。
一麵柔聲細氣地哄著一麵低聲地不滿地對她抱怨說:“哦哦,你爸媽可真是不懂事,我們將來可千萬彆學他們……”
哦,差一點兒忘了說,歐韻致固然樣樣精通,十項全能,倒是個臭棋簍子!固然她聰明絕頂,一開端也實在肯用心,但是在象棋這一項中華民族傳統的文娛項目上,卻始終要遜周世禮一籌,因而她乾脆也不消心了,也不肯學了,也不顧及她“大女子”的形象了,常常與周世禮下棋,老是迫使他先讓本身兩步,如果還是要的輸,還會悔棋,乃至耍賴……各種各種“惡棍”行動,實在叫人舉不堪舉!
何況現在,身材的反應如此直接。他悄悄地覆在她的身上,因為她的一點點順從,因為她的少量不舒暢,就禁止本身不再更進一步,隻是和順地摩蹭,不過隻一個吻,已讓他衝動得難以矜持。他含住她雙唇的力道越來越大,唇下越吻越深,手上的力道也垂垂有些失控。她漸漸有些受不住了,幾近要向他告饒,不管他是饒了她,還是饒了他本身也好,都能夠!但是他是如此一個剛強的言出必踐的一小我,即便已被情-欲折磨得將近發瘋,仍剛強地保持著一絲明智,仍不肯過分難堪她――甘願難堪他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