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萩一想也是,乖乖地在晏老夫人身邊坐下。晏老夫人摸著她的小臉,道:“祖母讓廚子做了雞蓉燕麥粥,一會瀟瀟要多吃一碗好不好?”

晏萩點頭:“嗯,女兒曉得。”

儀嘉郡主是前楚王妃所生的嫡女,當今的第一個孫女,頗得聖寵,現在養在宮裡她親祖母周賢妃身邊。這事南平郡主是曉得的,卻用心拿來刺她。

晏老夫人摟住她,不讓她打滾,“我的乖乖,你一會要出門,可不能把衣裳給揉皺了。”

晏萩病弱,晏薌仍不肯放過她,夏季酷寒,她捏著冰塊,塞進晏萩的繈褓裡,凍得晏萩高燒不退,喝了半個月的苦藥,才退燒,冇有病死;晏萩半歲時,晏薌趁人不重視,想要捂死她;七個月時,晏薌用繡花針紮她,疼痛讓她哭得嘶心裂肺,幾乎一口氣喘不過來,死掉。這位堂姐三番五次的下黑手,想弄死她,直到她會發言了,這位堂姐驚駭她告狀,才罷手。晏萩的小命,這纔有必然的保障,不消不時擔憂晏薌來害她。

南平郡主意她神態倨傲,眸光微閃了閃,公然是有甚麼樣的娘,就能教出甚麼樣的女兒來,雖不介懷高城縣主的無禮,隻覺好笑,但是這是在東宮門口,若不表態,隻怕故意人瞧見,當她南平郡主好欺負,淡淡地問道:“儀嘉今兒如何冇來?”

“不必多禮。”南平郡主牽著晏萩繞過八扇繪四時風景的大屏風,屈膝施禮,“母親,兒媳給您存候了。”

楚王妃神采微僵,道:“母妃身材有些不舒暢,儀嘉夙來孝敬,就留在宮裡照顧她祖母了。”

“娘。”晏萩艱钜地翻太高高的門檻出去了,她雖已滿五歲,可因是個早產兒,小小的一隻,還體弱多病,幾次病得奄奄一息,幾乎短命,把晏四爺和南平郡主嚇得夠嗆,也讓南平郡主自責不已,是她這個當母親的冇能給女兒一個好身材。

“好。”晏萩笑應了,她並不如何挑食,隻是身材弱,胃口小,吃不下多少東西,這就讓長輩們非常的擔憂,總想哄著她多吃一點,如許身材好強健一些,不要那麼輕易抱病。

燕京,孟夏四月,柳暗花明,蔥蘢如茵,是萬物化育的好季候。夏早日初長,南風草木香。四月初六日是太子妃沈氏三十二歲的生辰,固然不大擺宴席,但是太子妃還是發請柬,請了些乾係附近的女眷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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