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有嚴峻,我這是體貼女兒。”南平郡主摸了摸晏萩的臉。

“你喜好吃就好。”世子夫人摸著她垂在肩上的小辮,慈愛地笑道。

晏萩又閉上了眼睛,持續打盹;被晏五太太摟在懷裡的晏葒睡得苦澀,冇受一點影響。

“感謝姨母。”晏萩接過栗子糕,啃了一口,軟軟糯糯的,上頭還撒著瓜子仁和鬆子仁,味道還真不錯,“好吃。”

一家人團團坐著,猜謎語、談笑話,樂嗬嗬地守歲到子時,模糊聽到覺生寺的鐘聲。過了一小會,鞭炮聲響起,晏太傅起家道:“放鞭炮。”

晏太傅笑道:“同書,該你背了,可彆輸給你最小的弟弟。”

“曉得,曉得。”晏四爺往火盆裡添了幾塊無煙炭。

“叫表姐,我是你表姐。”晏萩伸手捏他的臉,從懷裡取出一塊玉佩,“生日禮品,給你。”

晏老夫人笑道:“纔出了這麼點東西,你就心疼了,竟然拖我下水。罷罷罷,今兒歡暢,我也出一回血,我想想呀。”晏老夫人悄悄拍著窩在她懷裡,有點迷瞪的晏萩,“一朵紅花頭上戴,一件錦衣身上蓋,一到天亮把歌頌,一唱千門萬戶開。打一種植物。”

“‘歲歲’二字把‘夕’撤除,剩下‘山山’,可構成‘出’,“花”的前半部分為‘艸’。”晏同燭解釋道。

“打掃草屋滌塵囂,一炷暗香拜九霄。萬物迎春送殘臘,一年關局在今宵。生盆火烈轟鳴竹,守歲筵開聽頌椒。野客預知稼穡好,三冬瑞雪未全消。”晏同書背了一首七言律詩。

幾兄弟一一站起來背除夕詩,晏薌看了眼晏萩,唇角上翹。宿世,晏萩是獨一被晏太傅點名背詩的孫女,此生,她終究耗費於世人當中了。晏萩被她那一眼看得莫明其妙,大過年的,此人不會是想鬨甚麼幺蛾子吧?

“不錯,不錯。”晏太傅點頭,“那方青竹硯台就是你的了。”

背完了詩,晏太傅出謎語給大師猜,“歲歲除夕花前會,打一字。”

接神踩歲後,各自回院子歇息。不過也歇息不了多久,寅正四刻,晏太傅、晏老夫人、南平郡主和晏四爺又得起來,晏太傅和晏四爺穿朝服,晏老夫人和南平郡主按品大妝,全部執事進宮朝賀。

“感謝祖母。”晏同豐樂嗬嗬地磕了個大響頭。

晏五太太慚愧地想要捂臉,把頭偏開,她冇眼看。晏老夫人卻感覺小孫孫風趣,拿過一個大紅包,遞給晏同豐,“祖母給你掛掛錢,給封最大的,好不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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