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疇昔,天亮了,新的一天開端了。
見魯王妃把姿勢擺得這麼低,讓晏蓉等人都不曉得說甚麼好,晏萩也看出魯王妃的企圖,起家道:“衣裳就不必換了,我去燒燒紙錢,用火把這點烘乾就行了。”
晏萩穿上外裳,大熱天,穿貼身軟甲,就跟穿了件棉襖似得,好熱呀,忍不住唸叨起害人精魯王,“人呀,太有野心了不好,應當循分和滿足些。廣廈千間,夜睡一尺;良田萬頃,日蝕三餐。”
一夜疇昔,第二天就是出殯前日了。酉時正,將停止送路典禮,傅知行和晏萩是申時正過來的,鄒世子、晏蓉、張維德、薑氏、趙岩卿和晏鶯等人都已經到了,大師先去靈前給淑太妃上了炷香,燒幾張紙錢,然後就坐著閒談。
晏萩輕笑一聲,不是用心的,是成心的,不過她以穩定應萬變,到要看設想的人能如何?“水擦乾,就退下去吧。”
“明天是他最後的機遇,再不脫手,他就冇有機遇了。”傅知行淡然道。明日早朝,聖上就要問罪於他了。
晏萩噗哧一笑,“你說錯了,魯王長腦袋也冇顯出高來。”魯王的身高目測約莫是一米六6、六七的模樣,比胖嘟嘟的恭王還矮一個頭。
一刻鐘後,魯王從原路返回,回到書房後,他換下那身龍袍,穿回孝子服,將龍袍放回密格裡,自語道:“朕今後會光亮正大的穿上你的。”
“平身。”魯王虛扶,“眾卿不必多禮,都坐下說話。”還冇奪位勝利,魯王已意得誌滿地以帝王自居了。
傅知行答道:“魯王妃冇有參與謀反,不會遭到連累的。”
“瀟瀟,把這個穿上。”傅知行把一件軟甲遞給晏萩。
過了會,魯王妃來了,“瀟瀟,下人無禮弄濕了你的衣裳,我那兒有新做的衣裳,去換一換吧。”
魯王出了書房,去靈堂。靈堂上魯王妃保持著他分開時的姿式,仍然在燃燒著紙錢。魯王掃了眼,發明康側妃和三個兒子都不在靈堂上,“夜深了,都回房安息去吧。”
“你肯定魯王明天會發難嗎?”晏萩接過軟甲。
魯王又承諾了一堆東西,務必讓這些人更加忠心為他辦事,而後天是最後的時候,許勝不準敗。
分開魯王府後,晏萩把魯王妃奉告她的事,轉告傅知行,“魯王事敗後,能不能向聖上討情,不要連累到魯王妃?”
“你有冇有穿?”晏萩邊穿軟甲邊問道。
“陛下,職員都已安排安妥,隻等陛下一聲令下,兵士就能衝進皇宮,將廢帝抓住,讓他寫禪位聖旨。”一個身形魁偉的壯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