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午,鬱芳菲小睡起來,又往春暉堂去,還冇進門就聽晏老夫人在內裡喊人端湯。邁步出來,就看到晏萩正趴在晏老太太懷裡撒嬌,目光微閃,住了這幾天,她曉得晏老夫人最看重的孫女是已出嫁的晏蓉,不但因為晏蓉嫁進了靖邊侯府,將來會做侯夫人,而是因為晏蓉是嫡長孫女;最寵嬖的孫女則是四房的十二蜜斯晏萩,晏萩早產體弱多病,闔府謹慎庇護,恐怕她會短命。
次日早上存候時,晏大太太見晏老夫人戴了一條新的抹額,就多嘴讚道:“母親這條抹額的花腔子,看著好新奇喲。”
晏萩噘嘴,“木緣姐姐壞。”
“那該如何罰她呢?”晏老夫人笑問道。
“你舟車勞累的,我就不打攪你了,你現在住下了,我們來日方長。”王氏扶著婢女分開了。
鬱芳菲欠了欠身,在中間的椅子上坐下,麵帶淺笑。
“十二蜜斯要喝了這個湯,才氣吃糕點。”婢女笑道。
晏家女眷一一落座,鬱芳菲見晏大太太等人並冇有站立服侍晏老夫人,眼中閃過一抹驚奇,她記得她母親活著時,是要服侍祖母用餐的。鬱芳菲見晏府的端方與自家分歧,謹慎留意著,一一照作,這餐飯冇甚麼不測的結束了。
木緣笑,“十二蜜斯說奴婢壞,那奴婢給十二蜜斯繡的荷包,就不給十二蜜斯了。”
“鬱表姐。”晏萩昂首迴應。
“多謝。”鬱芳菲客氣隧道了謝,這才上前拿了一塊。
鬱芳菲在榻上坐下,輕歎了口氣,想起本身歸天的祖母,為她殫精竭慮謀得如許一條前程,也不曉得是好還是壞?不管是好還是壞,現在住進了晏府,等閒就不能分開了,每日她都會去春暉堂給晏老夫人存候,服侍晏老夫人。
晏老夫人看著端著茶水的鬱芳菲,眼色龐大,“芳菲啊,這些事,有婢女們做,你不消如許,等你歇息好,就和芹兒她們一起去閨學讀書吧。你是我表姐的孫女,就跟我孫女是一樣的。”
“祖母,木緣姐姐學壞了。”晏萩抬頭告狀。
看晏萩在晏老夫人懷裡撒嬌,鬱芳菲不由想起本身的祖母,祖母也是這般的心疼她,臨終前都不忘為她運營,她不會孤負祖母的期盼,她會把日子過好的。
晏萩歡樂地將點心塞進了本身的小嘴兒裡,又號召鬱芳菲,“鬱表姐,你也吃啊。”
進到飯廳,晏老夫人落了座,王氏就拉著鬱芳菲,去左邊第一張椅子上坐,鬱芳菲非常謙讓,晏老夫人笑道:“你是客,本該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