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木緣姐姐學壞了。”晏萩抬頭告狀。
鬱芳菲這才坐下,晏老夫人笑道:“你們也坐吧。”
“可不是,自打表蜜斯來了,家裡孩子們都被比下去了。”晏三太太酸不溜丟隧道。
次日早上存候時,晏大太太見晏老夫人戴了一條新的抹額,就多嘴讚道:“母親這條抹額的花腔子,看著好新奇喲。”
“引誘這麼大,哎呀哎呀,接受不住,接受不住了啦!”晏萩四肢攤直地嚷嚷道。
進到飯廳,晏老夫人落了座,王氏就拉著鬱芳菲,去左邊第一張椅子上坐,鬱芳菲非常謙讓,晏老夫人笑道:“你是客,本該如此。”
“大伯母說抹額的花腔子新奇,表妹便卻說繡活粗糙,究竟是大伯母誇錯人了,還是表妹過分謙了?”晏薌斜睨她問道。
“表妹另有一張巧嘴呢。”晏薌恥笑道。
鬱芳菲除了奉迎晏老夫人,還儘力與府中的蜜斯交好,其彆人都對她挺好的,就隻要晏薌對她有很深的敵意,她自問冇有獲咎過晏薌,實在不明白晏薌對她這敵意,從何而來?任鬱芳菲再聰明,她也想不到晏薌是重活一世的人。
“十二蜜斯如果肯喝湯,奴婢情願給十二蜜斯做二十四個分歧花腔的荷包。”木緣笑道。
鬱芳菲笑道:“大伯母冇有誇錯啊,我也並冇有過謙,我做的這個抹額,的確比不上老祖宗平時戴的抹額那麼精彩,勝在花腔子夠新奇,彌補了我的針線上的不敷。”
木緣上前服侍晏萩喝了湯,晏萩拿起一塊小兔子形狀的糕點,殷勤地捧到晏老夫人麵前,奉迎隧道:“祖母吃,吃!可苦澀!”她吧嗒著嘴兒,暴露靈巧敬愛的笑。
晏老夫人笑道:“瀟瀟本身吃。”
“多謝。”鬱芳菲客氣隧道了謝,這才上前拿了一塊。
“不及表姐聰明。”鬱芳菲也有些惱了,她已經到處謙讓,這晏薌倒是得寸進尺,越來超出份了。
晏老夫人看著端著茶水的鬱芳菲,眼色龐大,“芳菲啊,這些事,有婢女們做,你不消如許,等你歇息好,就和芹兒她們一起去閨學讀書吧。你是我表姐的孫女,就跟我孫女是一樣的。”
晏老夫人瞪了晏三太太一眼,道:“我就喜好芳菲的性子,暖和漂亮、心靈手巧。”
“鬱表姐。”晏萩昂首迴應。
“你如果把湯喝了,祖母就罰她。”晏老夫人笑道。
這天下午,鬱芳菲小睡起來,又往春暉堂去,還冇進門就聽晏老夫人在內裡喊人端湯。邁步出來,就看到晏萩正趴在晏老太太懷裡撒嬌,目光微閃,住了這幾天,她曉得晏老夫人最看重的孫女是已出嫁的晏蓉,不但因為晏蓉嫁進了靖邊侯府,將來會做侯夫人,而是因為晏蓉是嫡長孫女;最寵嬖的孫女則是四房的十二蜜斯晏萩,晏萩早產體弱多病,闔府謹慎庇護,恐怕她會短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