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時候以後,心悟和心澄回了盟地,都受了傷。心澄受傷不重,心悟卻神采慘白,心觀和心止助他疏浚經脈,吐血三升,這纔好轉。五宗世人問起戰役景象,心悟自視甚高,將此次敗績視作奇恥大辱,豈肯詳細申明本身如何被打敗?隻說有蘇妖族倚多為勝。心止大怒,當下開端擺設,要剿除有蘇一族。”
陸小遠倒抽了一口冷氣:在聖琅派參與峻極山論武大會之前,紫華真人說的一席話,可謂正氣浩然,鼓勵民氣,與陸小遠斬妖除魔、除惡揚善的心願大相符合,是以對五宗敬佩無已。到了峻極山,他見到五宗掌門和前輩妙手都是氣度彷彿,對他們更是心折。現在聽師父說這件舊事,俄然對所謂的正道高人大失所望。
陸小遠卻冇迴應。心止、心悟和四宗的掌門妙手儘數到齊,即使聖琅派幫忙師父,以一敵四,也隻會落個全軍毀滅的了局。想到這很多妙手要來難堪師父,固然曉得師父無礙,還是侷促不安,心下惴惴。
青華道:“我這纔想到,心澄和心悟返來後,曾提了一句流光尺,心止和心觀對視一眼,神采非常,心止另扯話題,將這件事諱飾疇昔了,當時貳內心必然就起了篡奪流光尺之念。”
三人以車輪戰對於師父,竟然敗給師父,師父的氣力該是有多可駭?問道:“師父,那…那最後呢?你真氣耗儘?如何告終此事?”
陸小遠問道:“三大掌門冇有懲辦這些違令的門人嗎?”
陸小遠聽著師父簡樸的描述戰況,大為震驚。南宮思文倒不必說,心止的大三千滅諦拳法霸道無儔,天下有幾人敢去反對?心念並未閃現神功,但他的武道修為高過心止,天然短長得很了。
陸小遠道:“師父,你乾得好。”
“可天下第一妙手的引誘擺在麵前,常日裡以正道自居的世人竟是甚麼也不顧了。風雅閣淳於導帶領門下在青丘山中猖獗廝殺劫掠;七殺門老掌門在正邪會戰中歸天,無人束縛,五大聖使也不甘掉隊;大道閣四老、心止、心悟等人和帝會派一些門人不顧掌門束縛,也插手了搶殺的行列。”
卻聽得青華持續說道:“紫華師兄不插手此事,兩不獲咎。可我激於義憤,在山間與五宗弟子打了好幾場,將很多五宗弟子擯除出了青丘山。”
青華一笑,道:“真要如此,我現在不是天下第一妙手了嗎?這傳言不知如何產生的,但佛覺寺身為正道門派的首級,除了正道嗜血教,天下各派便以之為尊,流光尺如果平常之物,佛覺寺怎會孔殷欲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