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遠道:“我從冇喝過酒,如果醉的三天三夜醒不來,豈不誤了大事?”
陸小遠此前被莫花爾徹灌了一口酒,立時便頭暈目炫,怎敢通過這個解渴?當下搖手回絕。
莫花爾徹哈哈大笑,道:“傻小子,你當現在是甚麼時候?這已經是第二天深夜啦。”
這數千人渾身都被烏黑鐵甲包裹,隻暴露兩隻眼睛,胯下坐騎也是同一的黑馬,除了四蹄的樞紐,其他部分都裹上了鐵甲。萬數隻鐵蹄踏地而來,陣容有如地動山崩,非常壯觀。
陸小遠一來口渴,二來被他說得有些擺盪,接過葫蘆,一股酒氣撲鼻而來,衝向大腦,便有些暈眩。一昂首,見莫花爾徹似笑非笑望著本身,好強心起,二話不說,舉起葫蘆“咕嘟咕嘟”飲了起來。
莫花爾徹笑道:“自古至今,豪傑豪傑都是酒中豪傑,自杜康造酒以來,漢高祖醉酒斬白蛇,猛張飛醉取瓦口隘,李太白鬥酒詩百篇,可見酒能滋長豪傑氣勢,大豪傑大豪傑怎能不喝酒?”
陸小遠俄然想起一事,道:“現在還冇天明嗎?唔,看來我的酒量說得疇昔。”
陸小遠的“大破兵式”固然不及莫花爾徹諳練,功力與莫花爾徹更是差得遠,但這三名甲士的兵器也是凡品,抵不住這一下劈斬。
陸小遠豪氣陡生,叫道:“好!大乾一場!”腦筋發熱,甚麼也顧不得,拔劍衝向揮刀縱馬的強盜。
莫花爾徹淺笑不語。
陸小遠道:“我做了一場夢。”感受有些頭痛,伸手按揉太陽穴。
莫花爾徹點頭,道:“當然不是夢。我剛把你喊醒,還冇替你消去酒勁,你俄然大喝一聲,便衝向萬壑鬆的人馬啦。萬壑鬆從速命令打擊。我見你在戰陣當中揮灑自如,豪氣沖天,乾脆將錯就錯,讓你耍了一套醉劍,如何?現在感受如何?”
二人固然搶了先手,卻也墮入了一眾鐵甲軍的包抄。
不止如此,他的靈魂彷彿也獲得了淨化,純粹的隻剩了戰役,固然千軍萬馬當中,刀槍林立之下,心中熱火倒是越燃越烈,隻想在金鐵的交擊、氣浪的翻湧彭湃當中,殺個天翻地覆!
陸小遠哈哈一笑,身形縱起,雙腿連環邀擊,“騰騰騰”,三人被踹下坐騎。
之前所學的各種武技,聖琅派武學、帝會派蓄手六式、莫花爾徹的武技都清楚地展現在腦中,行雲流水普通使出,無不恰到好處。
“甚麼!?”陸小遠這一驚當真非同小可,道:“第二天?六合盟的大陣已經被破了?這…這…”心念一動,思疑道:“莫非那不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