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三人到了黔州香鼎城,找到一處飯店,點菜就坐,曾同輿優哉遊哉的喝著茶,桓溫閉目不語,陸小遠則趴在窗戶上看城中景象。黔州靠近南疆,城中很多女子都身穿綵衣,頭戴金銀金飾,少女身姿曼妙,生機充分,少婦則眼波盈盈,嬌媚多情,各有各的神韻。
俄然一陣腳步聲自遠至近傳來,兩大隊官兵快步向飯店包抄而來,躲閃不及的行人和路邊攤子被顛覆很多,街上刹時喧鬨吵嚷,亂成一團。
曾同輿凝神細看二人,發明黑袍老者也是仙位妙手,修為比那三名官差還深,當下陰著臉道:“快快讓路,曾某不肯與你二報酬敵!”
千麵狐展開紙團看了半晌,向曾同輿笑道:“你瞧,神機公公說了,倘若此次教主讓他出馬,必然早早取回血靈珠,他料定你是鬥不過蘇先生了,問我們有幾人活著返來?”
曾同輿縱到她身前,左臂攔住千麵狐來路,怒道:“夫人何往?為何不與吾劃一歸?”
曾同輿一聲長嘯,如虎嘯龍吟,空中的千餘人眾聞之神采大變,黑袍老者和絡腮鬍子惶恐之餘,悄悄凝神防備。混元一氣刀橫向斬出,刀氣以雷霆萬鈞之勢吼怒著衝向黑袍老者和絡腮髯毛,二人吹起手中七彩海螺,兩股勁風收回,與刀氣抵抗。
期間逢著歇宿、歇息之際,二人少不得向陸小遠套問、威脅,陸小遠便跟他們胡攪蠻纏,胡說一通,現在說藏在南疆,彼刻又成了東海群島,總之飄忽無定,冇多久就把八荒六合說了個遍。
曾同輿長歎一聲:“天數使然,安得遁藏。”嗜血教主對違背教令或辦事不力的長老、堂主、壇主行刑時,常常讓教眾在旁旁觀,以期殺一儆百之效,讓其他教眾不敢稍起異心。以往曾同輿作為旁觀者,瞧著天刑台上各種匪夷所思的科罰加到人身,尚且心驚肉跳,隻想閉目塞耳,眼不見心不煩。想到此次天刑台上的人便是本身,額角不自發排泄幾滴盜汗。
千麵狐咯咯一笑,伸手將曾同輿左臂拍落,嫣然道:“龍王,我們同列四上尊,又都是最新被教主拔擢上來的,你如何號令得了我?倘如果神機公公或是大將軍說話,他們是老資格,我當然得聽,至於你麼,嗬嗬....”現在她說話刻薄刻薄,言語間卻還是一團和藹。
狼頭血口大張,咬向曾同輿脖子。曾同輿袍袖一捲,氣流湧動,將為首官差連人帶棒推到牆上,“碰!”一聲大響,為首官差全部墮入牆洞中。其他官差見這溫雅的中年人一招就打敗己方的最強妙手,又驚又駭,下認識後退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