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延慶眼看本身三名朋友,隻是一個照麵就死於非命,心中也大為震驚。他麵上肌肉壞死,做不出任何神采。但雙眼當中,卻驀地精光四射。兩根細細的竹杖一撐,騰空撲起,如同一頭猛惡禿鷲般,居高臨下向蕭昇撲過來。
身在半空,段延慶驀地伸出左手鐵杖,向蕭昇搖搖一。隻聽得“嗤~”的破風之聲響起,一束淩厲指勁,立即無影無形地如電飛射。論殺傷力,毫不在“指槍”之下。恰是大理段氏名震天下的一陽指。
南鬥閃爍,轉生化死。無堅不摧,無強不克。雲中鶴一雙奇形鐵爪,立即被斬成千百碎塊。緊接著,那隻主宰存亡的手,更以無可順從之勢,一把抓在雲中鶴麵龐上。冰冷認識,徑直從掌心傳入腦海。
西夏國一品堂世人,從赫連鐵樹以下,武功都算不上真正一流。本來瞥見段延慶狂攻猛打,占儘上風,而蕭昇則左閃右避,彷彿隻要抵擋之力,冇有還手之功了。一個個都覺得段延慶很快就能取勝,以是正在中間大聲掌喝采呢。
心頭迷惑,百思不得其解。但兵凶戰危,段延慶也冇不足暇細心多想。他撐動鐵杖,又再騰身上前。雙手鐵棒如暴風驟雨般不竭遞出。每一招每一式,都是一陽指中的殺著。
“想走?冇那麼輕易。段延慶,本日你就名副實在,惡貫充斥吧。”驚雷一霎間,蕭昇沉聲斷喝,“武裝色波紋疾走——薙”!段延慶雙眼一花,早瞥見蕭昇堵在前麵。他情急冒死,驀地提起鐵杖,凝集畢生修為,向仇敵狠狠下去。
“葉二孃,妳本良家婦女。與人私通生子,也並非錯誤。但是妳悲傷於本身親生兒子失落,竟然四出擄掠無端嬰兒,玩弄一今後就動手殛斃。毀滅了多少幸運家庭,傷害了多少無辜父母?如此無惡不作,罪該萬死。殺!”
話聲才落,俄然間,隻見一條身影,兔起鶻落,快速從林外突入。他身披青袍,下身癱瘓,撐著兩根細鐵杖代步。神采有如殭屍。恰是天下第一大惡人,“惡貫充斥”段延慶。
時遲當時快,三大惡人被無形聲錐當場擊中,立即如遭五雷轟,呆呆站立原地。不管戰意、殺意、還是怒意,統統的情感,全在這一刹時裡消逝得無影無蹤。腦海當中,隻殘剩一片空缺。
段延慶暮年喉嚨受過嚴峻重傷,不能開口話。他運轉內功,以腹語沉聲叮嚀道:“老二老三老四,去殺了這小我。”
“來得好。指搶——鳳凰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