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到蕪歌經驗人了:“倒是你。既然已經出家了,為何還守著佛門的清規戒律?我瞧著不禍就很好。”
徐慶之已勝利拜了樓婆羅為師,被這個師父治得服服帖帖,連軍中最低等的雜役幫廚都做得毫無牢騷,一做就是兩個多月。
輪到蕪歌怔愣著詞窮。她頓了頓,道:“我與你如何不異?”
“我問的是你。”心一打斷她,接著問道,“你不惡感拓跋燾,因而就感覺大能夠嚐嚐,是嗎?”
慶之莫不是連連點頭。
拓跋燾被她嬌憨調皮的模樣給逗笑了。他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朕當真是拿你冇體例。”
慶之難堪地扯了扯唇,有些討巧地說道:“師父若下回另有甚麼疑問,固然叮嚀徒兒。”
她張了張嘴,最後隻是唏噓如囈地說道:“這些我都想過。可我彆無挑選啊,心一。比起南下深切虎穴,化己為刃,我就隻剩這條路了。何況,不嚐嚐,如何曉得不可呢?”
她微仰著下巴,淚水滑落她的頸:“血債如果不消血償,莫說亡者不能安眠,到我死那日,我也不能瞑目。”
依著拓跋燾的脾氣,宋帝親征來伐,為了熱誠宋帝,他是不會現身的。但是,建康宮的阿誰男人,不但是敵國之君,更是他的情敵。
“上回你伐胡夏,我不就跟著去了。我穿男裝就不礙事了。再者,我也不是非隨軍不成的。我隻是不想回平城,倒不如跟著雄師一道去郯郡,待到臘月和親人團了年,再回平城不遲。”
“我要隨軍。恰好我也想回郯郡看看家人,趁便在郯郡再開兩間商行,另有你送給我的生辰禮,我也要去收,不是?”蕪歌說得清平淡淡。
樓婆羅嘿嘿笑著揉了揉他的腦袋:“是呐,是呐。走,為師教你兩招。”
拓跋燾留了駐軍在雲中,便領著親兵從盛樂一起南下,又調令沿途的軍隊,會合郯郡。是以,連帶著本來要返回平城的不禍,也一同踏上了南下的路程。
蕪歌的嘴唇顫了顫,好久,才道:“心一,我知你是悲憫我。可我也冇那麼不幸。我和拓跋在一起,並不痛苦,固然在世人眼裡隻是無媒苟合,還不如平城宮裡的左昭儀之位,但我不在乎。我不是非得嫁人不成的。”
樓婆羅的眸子頓時亮了亮。
魏國雄師在半個月後,到達了郯郡。此時,宋帝也纔到達滑台不久。
這一起行軍,蕪歌都是一身玄色男裝打扮,與做玄色打扮的巫女站在一起,總給人一種雌雄難辨的詭異奧秘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