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之微微垂首:“皇上,這裡有微臣,您不如――”
彥之隻感覺腦袋莫名地有些昏沉,明知是不該疇昔的,可腳步卻不聽使喚地朝睡榻走了疇昔。
恰此時,倒是守門的武將急倉促地跑過來通報:“皇皇上!宮裡――”那守門將憋紅著臉,到底記起實在不該在大庭廣眾之下,通報宮裡的娘娘來了,便麻著膽量攀上點將台的門路,小跑到義隆麵前,單膝跪下施禮:“皇上。”
眼角的餘光,瞥見十九得逞,蕪歌笑得更加美麗,見義隆並未點頭,就摟著他的脖子,撒嬌地晃了晃:“阿車。”
虎帳是重地。虎帳門口扼守的將士,真真是很多,目睹天子這位女扮男裝的娘娘,竟然大庭廣眾之下公開行出如許驚世駭俗的密切行動來,俱是羞紅了臉,倉猝垂眸。
台下的兵陣在副將揮手指令後,俱都溫馨下來,齊齊望向點將台上的械鬥。
“轟走。”義隆的語氣裡儘是戾氣。
“我不是唔――”彥之耗儘最後一絲腐敗在解釋,哪知懷裡的女子竟不管不顧地踮起腳就堵住他的唇。他想推開她,可突突直跳的心在女子唇舌的膠葛下竟如擂鼓。“阿阿媯,嗯――”他想喚醒她,卻叫她逮著間隙纏住他的舌,也纏住他的心。
義隆住了步,唇角不自發地勾起。方纔他回過神來,就猜想必然是小幺,眼下見當真是她,心底的陰霾莫名地散了去。
……
秋嬋隻得噤聲。是她過分粗心,還是畢竟是技不如人,竟連這個女子潛到了身邊都不自知?她眼睜睜地看著到彥之掀簾進了主帳。
彥之退後一步,閃身抽出另一側兵器架上的長劍,在長槍再一次逼近時橫劍擋了歸去。兩人你來我回地比武起來。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一個個憋紅了脖子根,心底倒是撲撲亂跳。立室的,怕是在想自家的婆娘。未立室的,一顆春情蠢蠢欲動。
貳心下有些好笑,唇畔的弧度便更加上揚。
義隆被她這架式給怔住,瞬息,那黑風普通的柔媚女子就已經旁若無人地撲進他的懷裡,勾住了他的脖子。
而義隆在守門將鏗鏗鏘鏘下台階時,似是回過神來:“慢著。”他瞥一眼彥之,走向那守門將,稍稍抬高了嗓子,“宮裡的哪位娘娘?”
彥之的神態已經有些恍惚,他撫住齊媯的雙臂想要推開她,卻被她反手箍住了雙臂。
秋嬋的眸子顫了顫。是啊,她從未至心奉袁齊媯為主,她們說到底隻是各懷鬼胎各取所需的情敵。本日之事,她有莫大的任務,為了活命,為了將來,她是千萬不能張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