蕪歌揉了揉眉心,一臉慵懶的不耐:“本宮冇空聽你繞圈子,婉寧,送客。”
倒是秋嬋的不測到訪,讓蕪歌有些吃驚。
蕪歌沉吟地垂了眸。
“哈哈哈。”歐陽不治笑指著她,“你這丫頭也就一張嘴毒。你啊,不是她的敵手。”
秋嬋隻得伏跪著叩首道:“靜妃娘娘料定了娘娘您用了避子藥,正想著如何拿捏住娘孃的把柄,在皇上麵前拆穿娘娘您!”
歐陽不治點頭:“我給她留了個解毒方劑,不過,怕也是不頂多罕用處。”
蕪歌望著如鉤的懸月,模糊擔憂起阿誰崇武如癡的男人來。固然她已曉得,他畢竟是勝利取道遼西,一起所向披靡地戰到了和龍,一口氣連收了石城等十郡。
宋魏兩國,波詭雲湧。建康宮裡,倒是詭異的安好。
“那倒一定。”蕪歌輕嘲地笑了笑,“經此一事,袁五妹一定會將病情據實奉告到彥之,即便奉告了,到彥之也一定會來求你。他如果來求你,這戲倒也都雅了。”
他一改常日的遊戲做派,一本端莊道:“此毒非常霸道。如果中毒輕微,倒不會致命,這也是花街柳巷的無知婦孺常用此毒落胎的原因。隻是,哪怕再輕微,也是冇法排毒潔淨,還是會影響壽元。如果中毒已深。”他點頭:“哪怕不敷以立時斃命,那下半輩子也就痛苦不堪了。”
傳聞,那十郡都是懾於他的威名不戰而降。蕪歌卻知,天底下哪有不戰而勝的事理,拓跋燾必定是九死平生才連收十城的。
秋嬋被麵前明麗的笑容,給怔住。連守在蕪歌身側的婉寧,聞聲都有些怔然。
“袁夫人本日有問起你,我冇明說是你,她怕也能猜到幾分。你是想她們為你所用?”歐陽不治點頭,“不是老頭子我不想相幫,隻是這水銀確切是無解。”
“娘娘,奴婢是向您來請罪的。”秋嬋恭恭敬敬地叩首,“奴婢從小受您恩德,卻前後三次背主,雖非我本意,倒是天理難容。上回,您部下包涵,留奴婢一命,奴婢還未曾向您道恩。請受奴婢三拜。”說著,便鏗鏗鏗,連叩了三個響頭。
歐陽不治怔了怔,旋即,點頭道:“你這丫頭唷,到小子如果曉得內幕,哪有不來求我的事理?”
蕪歌慵懶地斜靠在貴妃榻上,斜睨她一眼:“你來本宮這裡,靜妃曉得嗎?”
歐陽不治一見她就直點頭:“丫頭呐,想我號稱老毒物,這還是頭一回被個女子給比下去的。嘖嘖,那袁皇後當真是小我物。”老頭子雙頰微紅,邊說邊拿著酒壺對著壺嘴灌酒:“上回我給你的阿誰方劑,哪有她這毒劑來得神不知鬼不覺啊。哎,自歎不如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