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翼皺著眉動了動,痠疼有力的四肢無言地控告著身邊人昨夜的鹵莽與不知滿足,怠倦地合上眼,不覺她又再度昏睡疇昔。
祁見鈺頭也不回地落荒而逃。
這是我的災害。
地上鋪著半乾的外套,明顯尚帶著微涼的水汽,但祁見鈺卻感覺本身熱極了,四肢百骸彷彿已失了節製,全由本能主導,腦中被勃發的情潮燒成漿糊……
那張仿如工筆般精美刻畫的臉輕蹭著他粗糙的大掌,他微微攏了掌心,恐怕刮疼了那張柔滑的臉。
李歡卿他爹兵部尚書立即上書挺兒子,“陛下賢明,臣附議!”
她隻來得及哭泣一聲。
這可不是受降那吉一個批示使那麼簡樸,這是封王啊!
萬翼非論是正看,側看,轉頭看,不管何時,她都能看到濟王殿下臉上明麗而高興的笑容,像是朵大大的朝陽花,而她就是他的陽光,令她向來冷硬的心也不由自主的飽漲高興,從裡到外暖融融的醺人慾醉。
在至高的高興到臨前,他像一個受了委曲卻未能抨擊縱情的孩子般,將汗津津的麵龐抵在她額間,不甘卻又無可何如地臣服道,“我愛你……”
二旬日前,祁見铖收到萬翼的來信後當機立斷,決定前去漠南簽締盟約。
“不是的,萬郎你非常非常有魅力!”祁見鈺從速否定,赧紅著臉將戀人抱入懷中,當真地解釋,“是我不好,是我定力不敷,我怕本身……又忍不住,又會傷了你……”
久違的如同純情少女普通的濟王殿下讓萬翼又憐又愛又忍不住想要逗弄□□,“鈺郎,我腰疼……”
自肅州返來的李歡卿則呈上與萬翼的聯名上書,“邊陲兵戎不竭,主敵在蒙,有蒙管束我軍主力,餘小國便趁火打劫,由此若安定蒙,則諸國止。朝廷若允阿拉坦汗封貢,諸邊可稀有年之安,可趁時修備。若敵背盟,吾以數年蓄養之財力,處置戰守,豈不愈於終歲奔命,自救不暇者矣!”
你們全數都必須為娘娘陪葬!
話語聲越來越小,最後兩張一樣酡紅的麵龐麵麵相覷,一齊笑出了聲。
祁見鈺恨極她卻又愛極,不再輕憐密、愛,他喘氣著緊緊地箍著懷中人,生澀地扯開她身上僅存的濡濕肚兜,狠狠掐緊那彎纖細的窄腰,激狂而暴躁地策動打擊――
信使又騎著快馬終究在三今後趕上,一名隨行保衛的侍衛見有人靠近禦駕,警戒地過來扣問,“來者何人!速速退避!”
李原隨便地抽出帶血的配劍在信使的衣服上蹭潔淨,扯開信封,麵無神采地瀏覽完後,慢條斯理地將信紙撕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