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脫口而出。
“我們要麼一起殺死她？要麼一起被她殺死。不管哪一種，我都不怕，你呢？”
女孩兒伸手抓住徐如林的手，拖著就走。
“故交？”
繡女莞爾一笑，取出另一隻鞋在他麵前晃了晃，暴露鞋幫上閃亮的紅色緞子，徐如林內心發毛也不敢問，兩人就這麼對視了好一會兒。
“等我？”
兩人一起下到船底。這裡有一個缺口，通向上麵。竟然有人安了一道吊在半空中的懸橋。
“我在此等你好久。”
繡女用腳悄悄踩了踩船板，表示聖母位置。
“厥後麼，他們都被聖母把吃掉了，然後麼嘔在龍座下當墊腳石。”
“不錯，凡是能到這個處所的，都是來殺聖母的。以是，你與那位故交一樣。”
“你現在信我不是那妖怪了？”
她說著解開胸前心衣款款走來，湊到徐如林跟前，大抵是要讓徐如林聞聞她身上的味兒。
“我雖不再是會生老病死的凡人，但也不是那八蛸巨怪竄改的妖物。我曉得那聖母顛末這久長日子修行，周身怨氣積於中樞，已累化成人妖媚人形，但是她仍然隻是遠看像人罷了。並且身上的腥臊氣味很難掩住，不信你聞聞。”
“把穩些，這些爛木頭裡有東西，咬住了就要去一塊肉。”女孩兒說著從邊上取出一盞油燈，用火鐮打著了。
繡女的話讓徐如林更加猜疑，他到了這個島上甚麼古怪也都見過了，但是本身一向隻是路人甲乙丙丁的微末角色，如何到了這裡就有人等著本身？
“謹慎，有些木板爛了。”
“對我而言……”徐如林想說一些膽怯畏縮的話，一轉念如何能像個懦夫？
“不錯，因為這隻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