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丹青見了他這副模樣,心中大喜,又道:“那臭小子死啦。你快奉告我林杏的下落,不然……嘿嘿……不然……老子現在便送你去與他相會!”話語當中,大含威脅之意。
雲兮抬頭看天,隻見天已微明,新的一天已然來到,可大哥已與本身陰陽兩隔,心底一沉,疼痛萬分,忽地硬起心子,淒然道:“好啊,好得很,好得很!”
本來那黑衣人不是彆人,恰是**教中,有“人間無窮丹青手,一片悲傷畫不成”之稱的“丹青手”莫丹青。
莫丹青但覺虎口劇震,判官筆差點冇脫手飛了出去,與此同時,忽覺下身涼颼颼的,倒是雲兮吳鉤刀的“紫氣東來”已然用到。
莫丹青滿擬這一招“飛雪迎春”誌在必得,焉知他抽出兵器、出招一氣嗬成,毫無滯息?
聽得莫丹青威脅之言相加,心中憤恚萬分,暗想:“大哥待我詳確入微,現在他死亡鬼域,我活著有甚麼意義?林先生待我也是很好,我如何能泄漏他的行跡?”
雲兮暗覺不妙,顫聲問道:“我大哥他……他如何了?”
貳肉痛之際,把麵前的莫丹青當作了大仇敵,便乾脆將“蒼鬆迎客”和“開門揖盜”兩招忽視過了。
他雖無甚心機,但自小在塵凡中摸爬滾打,卻也曉得很多情麵油滑,言念及此,便道:“那可不成,你須得先奉告我大哥的下落,我才氣把林先生身在那邊說與你聽。”
雲兮見他左顧右盼,恐怕他就此分開,那麼大哥雲何的下落與存亡,便無從得知,忙又往前走出兩步,詰問道:“我大哥呢?”
幸得雲兮吳鉤刀未曾出鞘,不然他這一條腿算是廢了。饒是如此,亦是痛入骨髓。
雲兮毫偶然機,哪能推測現在貳心中的設法?一時候,心中轉了數個動機:“此人凶暴得緊,是來與林先生為敵的。林先生現下中了毒,又無食品充饑,定然不是他的敵手,林先生於我有恩,我豈能為了一己之私,引狼入室,前去去侵犯他?”
雲兮滿腔肝火,正無處泄,見他飛身前來,不及思考,一把從腰間抽出吳鉤刀與吳鉤劍,也不及拔出劍鞘,右手吳鉤劍搶先往西邊折去,快如閃電,恰是一招“駕鶴西去”,直掃莫丹青右腰;
心中打著快意算盤,悄悄思忖道:“你大哥早就死在了索命墨客的劍下,待你說出了林杏的下落,我送你去見你大哥便是。哈哈,你兄弟二人陽間相遇,好好話舊便是。即使說到天長地久,那也是冇人管你二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