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秋月何時了,舊事知多少。
次日醒來,想到丹姬也不能陪我練舞,便單獨一人去了屋子。推開門踏進屋內,回身剛要關門,趙光義已經伸手扒住一邊的門。我向後退了兩步,他仍舊立在門外道:“丹姬本日不能來,你先隨我走。”說完掃了我一眼便邁步走了。
趙光義還是冷眼看著,眉頭微皺道:“跟我來。”。說著就往我屋裡走,丹姬扶我跟了上去。一進屋裡,趙光義回身對丹姬冷冷道:“你並那幾個女使,領罰去。”丹姬道了聲“是”。便退下了。
好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建隆三年,趙匡胤下詔曰:“沿黃、汴河州縣長吏,每歲首令地分兵種榆柳,以壯堤防。”。此詔一出,說是為百姓謀福,實則害苦了沿河的百姓。
丹姬一個冇反應過來,被我扔疇昔的雪球正正的砸了一下,接著又聞聲中間的小女使慘叫一聲。丹姬看了疇昔,眉眼俱笑的又望了返來。順手抓過一把雪,捏成個球扔向我。我坐在雪地裡還不得起家,已被捲入這場雪仗當中。
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顧明月中。
那天以後我便再冇瞥見過趙光義,身上和額頭上的傷也垂垂好起來。這幾日我更加刻苦的去練習“虞美人”,丹姬也更加用心的教我,亦步亦趨,眼睛如何能流光四溢,每個行動要如何才氣做到媚而不妖。那天後,我和丹姬成了全部王爺府裡最投緣的人。幾天下來丹姬欣喜道:“小娘子此舞開封府再無二人。”我看向地上被拉得長長的影子,心道“是麼?可為何我感覺還差些甚麼。”。
直到早晨丹姬都冇有再呈現,一個女使送來一碗薑湯,我問道:“丹姬和下午那些人如何樣了?”女使怯懦的回道:“回小娘子,她們一人領了二十杖棍,現在都躺在床上,動不得。這幾日就由奴來服侍小娘子。”我有些慚愧,想去看看,但有為著下午趙光義那句“她們都是為我受罰”不知該如何辦。我叫女使拿了些我先去用的膏藥給她們帶去,然後就早早的睡了。
今冬的最後一場雪,下了整整一天一夜。我在屋裡看著被燒的通紅的煤球,內心憋不住的想哭。快兩個月了,孃親可還好?我走到迴廊下,灰濛濛的天,地上到處是白雪。枝椏上兩隻麻雀被凍的依偎在一起,相互取暖。邊塞十幾年,每到大雪紛飛,我就和孃親鑽進一條被子裡取暖。現在我身在他鄉形單影隻,孃親還不定要為我如何焦炙。可我下定了決計,在爹爹墓前發誓,不為爹爹討回公道,毫不回乾州,更無顏去祭拜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