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秋雨綿綿不斷的下了六,七日,好似天公想要用這場雨洗去甚麼。我看著被秋雨打落的紅葉,思路一點一點的飄呀蕩呀。芝蘭捂了個手爐,塞進我的被子裡,“這雨下的老冇意義了。把人圈在屋裡都快黴了。”我彎著眼睛著她,又指了指她的身後的書桌。芝蘭歡暢的跑疇昔,拿了筆墨紙硯過來,鋪在矮幾上,“娘娘想寫個甚麼呀?”
又是一場夢境,我站在光禿禿的山上,白雪皚皚,千裡冰封的國土上辰倉一人一馬的奔馳著。小小的人影越來越小,最後消逝在白芒當中,好似從渾沌天下開端,站在這裡的人隻要我一人罷了。望著那似有若無的斑點,我喃喃自語,“我還在這裡,你為甚麼不肯看我。你真的不要我了麼?”。
木蘭拿著藥碗扶起我的身子,我咕咚咕咚的喝著。“娘娘,還是不能說話麼?”我衝她眨了眨眼睛。木蘭眼中升起一道水霧,很快又被她按了下去,“不焦急,李太醫說過娘娘之前嘔吐傷了喉管,接著又是高燒不退,這才傷了聲帶。養傷一段日子就能好。”我點了點頭,表示木蘭無需難過,我曉得會好的。
攢眉幾度秋又涼,更漏三滴穿朱窗;
入夜了下來,內裡的雨聲也垂垂小了,我伸手探出窗外,想看看雨是否停了。他看著我的眼神好似摻著些無法道:“雨小了,朕該走了。”。今到奇了,不是我攆他走是他本身要走的,我回身看向木蘭聳了聳肩。木蘭氣的直頓腳,又是給我使眼色,又是指著本身的心。我忍不住偷笑著。他奇特的看著我和木蘭開口道:“你們主仆這是乾甚麼?”。木蘭趕快收斂起來,跪在地上道:“奴婢該死,禦前失禮。”。我看著地上的木蘭,本想戲弄戲弄她,可這禍事是我兩人闖的,到不忍心叫她一人受罰。因而拿過一塊點心遞給他,指了指木蘭然後不幸兮兮的晃著他的袖子。他可貴看我如此,眼裡的滿是和順,擺了擺手說:“罷了,你下去吧。”。木蘭謝了恩,起家往外走,臨出門還不忘用眼神再主要求我,我歎了一聲氣。
寫完後本身握著筆感到一絲絲的悲慘,卻又說不清這悲慘從何而來。芝蘭看我寫完了可又在那揣摩著甚麼,一時也不知是該歡樂還是肅立。木蘭出去看著我們,剛要開口問如何了,瞥見芝蘭衝她使了個眼色,又看向我寫的東西,立即轉頭瞪了瞪芝蘭,“娘娘,這詩看著怪難受的。快彆看了。”說著就伸手過來,把矮幾上的東西一併收了去。芝蘭衝我吐了吐舌頭,然後把我被子裡的暖爐摸走了,笑著說:“奴婢去給娘娘換個暖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