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薇!”蕭瑾咬著牙縫仇恨地叫她的名字,一腳踢翻了邊上的火爐,爐子裡的火星溢得到處都是。
“你還敢抵賴!”蕭瑾怒得發瘋,“一早你就動的這心機吧,讓朕去動顧明鳳,逼反陳延之,接著好讓他投奔蕭晏!”他涼幽幽地在林青薇耳邊喝著寒氣,“你覺得朕會讓你得逞麼?”
蕭瑾聽後驀地用力,將她的頭扯得快速磕在了鐵籠上,指縫間髮絲一絲一絲一絲地往下飄落,“說甚麼想燕王早點返來,你騙朕!你敢設想朕!朕因為聽了你的,抓了顧明鳳,以是陳延之反了!這就是你想要達到的目標!”
蕭瑾道:“陳延之反了,你知不曉得?”
林青薇緩緩勾起嘴角,清清落落地笑了兩聲,眉眼如霜如花,道:“是麼,那恭喜你。”
這一番話,讓蕭瑾如夢初醒。他抬手扶著額頭,氣憤過後是安靜,再然後竟搖著頭緩緩笑了起來,“看朕,生起氣來不管不顧,竟差點把這麼首要的事情給健忘了。”
林青薇渾身一震。
她彷彿聞到了一股焦味從她的皮肉裡披收回來。那是如何極致的痛苦,而她又有如何的忍耐力竟冇有撕心裂肺的失聲大呼。
林青薇道:“我與他雖態度相對,但於危難之際他總能不吝相救。他雖有野心,但恩仇清楚、氣度豁達,看得老是比彆人遠,無外乎最後站得比彆人高,統統都是情有可原的。在這一點上,他確切比你強太多。”蕭瑾斂著嘴角壓抑著肝火,聽林青薇持續不鹹不淡道,“至於你說後不悔怨,如果再讓我挑選一次,我必然毫無疑問還是會救他。大抵我獨一悔怨救過的人,就隻要你蕭瑾。如果早知本日,當初就該讓你在輪椅上坐一輩子。”
蕭瑾額上青筋直跳,聲音幽寒森冷道:“既然做錯了事仍不知改過,就要遭到呼應的獎懲,你說是嗎?你如果認錯態度好點兒,朕或許還能讓你少受一點苦,但是本日之果滿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朕!”
能夠即便如許陳延之也冇籌算反,但蕭瑾比他更暴躁,一旦曉得他為了顧明鳳敢與朝廷對抗,便會步步緊逼,乃至於對他下狠手。冇有體例,陳延之為了保全本身和顧明鳳,暴民又各處照應,被逼得走投無路之際,不得不反。
說著水采卿就又把烙鐵伸進炭火裡去,臉上那無辜的神采紛繁化作猖獗和痛快。
林青薇對如許的成果無疑相稱對勁。
林青薇大腦中一片空缺,雙部下認識地死死掐著枷鎖,死力啞忍卻還是從唇齒間溢位痛苦不堪的悶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