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吏看他灰頭土臉的模樣,實在不敢信賴這竟是恩科會元,說道:“正未時到吏部衙門報導,插手禦前策問。”

“門生在,”龐士衡走出,聲音中透著一抹堅固慎重。

龐士衡果斷說道:“回聖上,門生覺得,聖上召見在此,並無他意。”

正籌辦分開的差吏隨即看了過來,“你說誰?”

“德名兄何出此言,你會試之上二甲第六,正在前十之列,我們那是癡心妄圖,你如果說這類沮喪話,我等可就不知該如何自處了。”

一聲銅鑼聲俄然從不遠處傳來,旋即兩名吏部官吏來到破院前,問道:“龐士衡可在?”

“門生李思,”

“士衡,你這就是謙善過分了,”

在一家襤褸的小院子中,一群人堆積在一起,議論著即將到來的嚴峻時候。

被稱為德名的男人笑了笑,回身看向在中間院子中一身布衣,額頭上還沾著鍋灰正在提起斧頭劈柴的男人,說道:“我等還是應當學學士衡兄如許處波瀾而穩定的氣度。”

世人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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