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建民把一隻mp4送給孫平,她把耳機塞在耳朵裡,樂得臉通紅。人說“燈下看美人兒”,這會兒,鬆油燈下,井建民細心地撫玩麵前這位少女:中等個兒,紅紅的麵龐兒,像五歲的孩子那樣天真爛漫,小小的嘴兒,嘴角調皮地往上彎。頎長的眼睛不笑也像笑。兩隻烏黑油亮的長辮子,從耳邊繞到胸前,從高高的胸脯上順下來,辮梢搭在大腿上。兩隻手固然被風吹日曬,看起來有些粗糙,但袖子裡暴露的手腕,倒是細緻光潤。
井建民想起小時候聽大人們講的鬼火。但長大後看書,才曉得所謂的鬼火,實在是氛圍中飄浮的磷元素而己。
井建民的臉立即熱了起來。
井建民有些蒙,這是如何回事呀?是不是我在做夢?(未完待續)
“好,喝就喝。拿來。”
連續喝了三碗小米綠豆粥,再加上燒刀子的熱力,井建民感覺滿身鎮靜。
井建民把雞蛋放在嘴裡一嚼,公然鮮美非常。
孫平小聲地講道:“一個月前吧,有一天夜裡,我和奶奶方纔躺下要睡覺,俄然,天空中傳來一聲龐大的雷聲,把窗戶都震得顫栗起來,屋頂的灰塵真往下掉。我們很奇特,內裡玉輪地,亮堂堂的,滿天的星星,哪來的雷聲?”
如許一想,井建民就鬆了下來。
月光微微,他們沿著一條羊腸小道兒,向山上走去。道邊儘是龐大的滾石,是多少萬年前從山上的峭壁上滾落下來的,現在悄悄地躺在那邊,黑乎乎,像一個個惡鬼。
井建民冇傳聞過飛龍,想問問,但餓得慌,忙下筷子,夾了一塊兔肉。好香呀。
“不會,”孫安然撫井建民,“我們點著火把呢,狼最怕火,老遠見著火就躲了。”
看她一副奧秘的模樣,井建民來了興趣:“不困。”
井建民悄悄地把辮子握在手裡:這辮子,世故滑順手,冇有洗髮水的怪香,卻有一股春季草地上嫰葉抽芽的香味兒。
“我們不會遇見狼吧?”
“來來來,”老太太給井建民倒上一盅,又給本身倒上一盅,舉起盅子:“來一大口。”
他忍不住走到她身邊。她正專注地看螢幕上的MTV,低頭頭,暴露衣領下細緻的肉來。井建民把頭俯下去,靠近她的耳根,立即聞到一股暗香。
山穀中沉寂得很,偶爾傳來一兩聲狼嚎。
孫平去櫥子裡拿出一瓶酒,往桌子上一頓。井建民拿起來看看,媽呀,7度的燒刀子。
清算完碗筷,已經是九點鐘了。老太太進裡屋炕上睡下了,孫平和井建民卻很鎮靜,在外屋閒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