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小山見薛平地靠在牆壁上,當下一聲清嘯向著薛平地撲去,寸進與四時拳法齊齊策動,向著薛平地的肚腹之上砸將下去,小室以內但聞“蓬蓬”作響,馬小山連續打出了十餘拳,薛平地的鮮血從口鼻當中噴湧出來,噴在了馬小山的臉上,帶著殘暴的溫度,帶著無儘的痛苦。薛平地的人已似要倒下去,可馬小山的拳頭將他釘在了牆上普通,卻總也倒不下去。
“很好,”狡花的苗刀已劃過了那老闆的脖子,“我們就等等看那大護法有幾個腦袋。”
薛平地在空中翻滾下落下,落地時已是雙腳著地,這一擲竟未將他跌倒,他的人一落地,腳下已是一錯,刀鋒裹挾著風聲已向著馬小山的麵門斬下,他的刀快而鋒利,直劈向馬小山的麵門。但是馬小山已經向後躲開,這一刀直斬在了地上,斬得地上的石板都碎裂了開來。
因而三人便在密室中坐了下來,時候已至淩晨,三人也已全無睡意,就這麼呆坐著等那薛平地到來。
薛平地的鋼刀已又舉了起來,刀鋒在這暗淡的小室中泛著寒光,殺人當要誅心,薛平地這誅心的一刀已刺向馬小山的心口,他似是想要把馬小山的心都剜出來普通!
“正……恰是。”那堆棧老闆結結巴巴的答道。
“這小子打鬥中竟練起拳來。”薛平地想到此不由大怒,鋼刀一揮,已是橫斬向馬小山的腰間,馬小山不退反進,撞到了薛平地的懷中,四時拳法策動,一拳打在了薛平地的巨闕穴上,薛平地倒飛出去,口中鮮血長流,重重的撞在了牆壁上,卻竭力支撐未倒下。
“大護法?”狡花俄然來了興趣道,“你們大護法要來這裡?”
“有我一個充足了,你們誰先上?”那薛平地大喇喇的說道。
那堆棧老闆卻俄然大喊道:“休要傷我性命,你們傷了我,大護法定然不會放過你們!”
“唉,你這女人,如何這般急性子,容我問他兩句也好啊。”梁緒感喟著道。
“但是魔教大護法薛平地?”馬小山問道。
好一個馬小山,這一拳打將出去,竟模糊的聽到有風聲,拳頭裹挾著風聲就迎上了薛平地的麵門。這一拳他已等候得太久,他毫不肯再多等候哪怕一會,紫裳死在地上的場景正從他的腦中閃過,仇恨正在他的軀體中肆意的伸展。他的拳頭已握得發白,像他的神采,慘白得幾近要透明普通。他的血液已經在他的胸腔中沸騰開來,像是那濃得化不開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