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明天我們兩個誰都不會讓他們帶走,賣羊雜碎的老夫,他們愛帶走幾個都成。”
因為梁緒動了,他仍然慵懶的靠在桌子上,右手握在劍鞘上,將劍悄悄的一抬,劍柄卻已經頂在了官差右手的脈門上,任憑官差如何發力,這一刀倒是不管如何也劈不下去了。
“十年前的一場恩仇。”
梁緒仍然慵懶的靠在桌子上,賣羊雜碎的老夫仍然拄著刀,馬小山仍然癱坐在地上,似是冇人看到這兩把刀,似是冇人看到這兩個官差。
“我不會與你們走的,他也冇有騙你。”藍衣的梁緒俄然從凳子上轉了個身,背靠著桌子說道,“當然他也不會與你們走的。”
“那便隻能讓你官爺我給你們些經驗了!”兩個官差同時拔刀了,倉啷一聲,兩把鋼刀同時出鞘,夜風微涼,刀鋒更涼,除了羊雜碎攤子上還在翻滾的羊湯,其他統統彷彿都凍住了。
瞥見的天然也不能隻要賣羊雜碎的老夫和躲在樹後的藍衣梁緒,隻是那些旁雜的路人,藉著夜色的保護,也冇有誰會去重視。
馬小山鼓勵著方纔緩過來的力量,艱钜的從地上爬起來,低頭看著兩個昏倒的官差,也不說話。
“怕,怕得要死。”馬小山照實答道“我第一次殺人,不怕官府,那是假的。”
“你真的不再考慮考慮?”梁緒卻俄然冒出這麼一句。
“對您來講毫不比這個羊雜碎攤子大,對我來講毫不比天小。”馬小山固然已經因為嘔吐脫了力量,腦筋卻仍然復甦。
“但是官府的衙役已經來了。”
這三刀砍的已是算經心機,分取梁緒的麵門、肩胛、右腿,這三刀如果中了一刀,輕則戰力儘失,重則命喪當場。三刀分三個方向發力,若要用劍格擋,需將劍身在身前身後不住的調轉,饒是一等一的使劍妙手也一定擋得下來,說不得還得躲上那麼一躲,而梁緒滿身混不著力,就這麼斜倚在桌旁,想躲是絕對來不及的。
“但是和你交了朋友,我就死定了,你非官即富,卻非要與我一個叫花子交友,若不是有甚麼賣力的好處,輪也輪不到我個叫花子。”馬小山一口一喘的說著,肚腹間的起伏也逐步停歇了下來,“我且問你,如果那中原的天子死乞白賴的非要與你交朋友,你怕不怕?”
“被官府拿住,我不必然會死,他們不會當場殺了我,需求拿我歸去鞠問,再選光陰砍我的腦袋。我脖子固然不硬,但幸虧腦筋也還冇壞掉,等我迴轉了力量,我能夠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