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獨臂鷹王”殷海濤走到了燕五郎的身邊,“拔你的刀!讓我看看有冇有血跡。”
全部草場也睡著了,全不見白日萬馬奔騰的朝氣,吹過的陣陣輕風像大地熟睡時的呼吸,陡峭、悠長。身在草場的人們也都睡了,就連那當值的小廝也都打著盹。
“先生的意義是……”
梁緒已經在帳篷裡躺下了,但是他卻睡不著,想要找口酒喝。以是他又從床上爬了起來,套上衣服,鑽出了帳篷。
那女人穿戴一身玄色夜行服,冇有戴帽子,一頭烏黑的長髮披垂下來,像是一條玄色的瀑布,一雙杏眼圓睜,正盯著梁緒在看,臉上稚氣未脫,絕冇有二十歲。
“逼我拔刀的人!”燕五郎說著,那刀已拔了出來,自下而上撩起,直砍殷海濤胸膛。
“仆人家不在,你便私行突入找酒吃,想不到堂堂‘俠探’倒是個偷酒賊。”那女人故作活力狀,倒是顯得機警敬愛極了。
“男人都是賤骨頭,越是辣越是嗆的酒吃起來越有味道。”梁緒說著,學那傍晚時的歌聲唱了起來:
現在隻見那殷海濤單掌橫擊,拍在那刀上,隻聞金鐵交擊之聲,這一刀竟被拍得向邊而去,終是劈空了開來。
七人相對無話,隻待那去清查的人回報,馬如令坐臥不安,不時的在大廳中踱著步子,殷海濤也在踱步子,梁緒、閻正與那司徒柏倒是坐得安閒。
那殷海濤豈是好相與的,他本來左手練開碑手,右手練金剛掌,在江湖中便享有盛名,厥後與人爭鬥,被人一刀斷了右臂。誰知僅剩左手,使他將專注力放在了左手的開碑手上,竟練到了九成的火候,端是另人稱奇。
司徒柏聞言,當即向身邊的小廝叮嚀道:“速速差人追出十裡,必然要把此人抓到!”
“報……!”又一個小廝入得堂來道:“陳述馬王,向西追出十裡,未見可疑的持刀之人。”
“他們都叫他馬王,”女人說著,用手自上而下揮動著接著說道,“我爹爹凶得緊。”
“好,好得緊!”馬秀芳一麵答著,一麵已走向角落裡堆放罈子的處所,抱起了一罈子酒。
“你爹爹是誰?”
“風俗,風俗得緊,隻是肚中饞蟲作怪,想來這帳中找點酒喝。”
“梁緒……”那女人雙眼向上翻著,似是在儘力回想這個名字的出處,“莫非是本日請來的‘俠探’梁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