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撲滅了全部馬幫,下一個,殺誰?
“你喝了我請你的羊湯,我也喝了這碗,咱倆就算是一碗羊湯的友情了。”
殺!殺!殺!殺過今後的馬小山是否還是阿誰馬小山?是否還是阿誰邊城中苟延殘喘的馬小山?是否還是阿誰山中苦練十載的馬小山?是否還是阿誰重情重義的馬小山?
聽到這聲音,馬小山竟然動了,他艱钜的撐扶著身材,使本身跪坐在韓三爺的屍首前,又緩緩的用韓三爺冇有被血感化的衣袖摸了摸臉,暴露了本身本來烏黑的麵龐。
剛纔吃下冇有嚼爛的羊雜碎,通過馬小山的食管口腔,一口一口的被吐了出來,伴跟著胃裡的黏液,在地上披收回一股酸臭的味道。馬小山狠惡的喘氣、咳嗽、嘔吐,然\<起點中文首發\>後再次喘氣、咳嗽、嘔吐,連著剛喝出來的羊湯一起大口的嘔吐出來,黏液從喉嚨裡噴湧而出,乃至衝進鼻子,從鼻孔中流淌出來。口邊掛著延沫,鼻腔裡熾熱難耐,汗水也適時的湊著熱烈,一起彙入空中酸臭的黏液中。
“老闆,再給他一碗羊雜,錢算我的!給我也來一份!”幾個銅板飛過擺放整齊的羊雜,落在了老夫的腳邊,老夫扭過甚,竟然\<起點中文首發\>是從樹後轉出的藍衣青年跟了上來,丟過貨幣後坐在離馬小山不遠處,一手撐在案子上,正托著腮饒有興趣的看著馬小山。
做完這些事情後,馬小山彷彿是落空了滿身的力量,他就這麼半倚著伏在韓三爺的屍首上,一動也不動,讓人乍一看覺得他是與韓三爺同歸於儘了。韓三爺的鮮血從破開的頭顱中汩汩的冒出,染紅了二人的身子,進而在邊城的秋風中開端乾枯。
若不是馬小山為了一十三拳這個數字留了手,如果這拳頭拳拳都落在關鍵處,韓三爺又能支撐幾拳?馬小山的力量又能打出幾拳?
梁緒動了,舉起他的那碗羊湯大聲的唑了一口,吸溜聲在溫馨的夜裡顯得更是大了好幾倍。
“謝了,”馬小山又開口了,“上一個請我吃羊雜的還是儒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