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澎湃氣勢下,姬林兒心頭狂跳,盜汗涔涔,“這、這是曹、曹參軍之意,他說都、都督近些年來,過於柔嫩寡斷,叫、叫卑將不得流露給都督,等他踏平馬王幫,帶著十萬顆頭顱,來向都督報捷……”
曹子昂冷冷一哼,“軍情奧妙,你這小子亂探聽甚麼?”
“臭小子,”曹子昂劍眉斜挑,眉宇間透出一股殺意,“你若再敢探聽不該你曉得的事情,本將先拿你祭旗!”
“這小子自稱‘塞州布衣’,眼下塞州是三皇子端王的天下,若本督所料不錯,這小子當時在為端王馳驅,哼,馬王幫有幾十萬之眾,元貞那小子也不怕吃撐了?”
司馬倫擺擺手,解下掛在腰帶上的一方篆刻著“令”字的玉牌,飛手擲出,元貞伸手接下,隻聽司馬倫道:“此為都督府令牌,你持此令牌,追上曹子昂,他見了令牌,自會退兵!”
清酒下肚,蘭葩白 皙麵稍如同血染,更添鮮豔,望著元貞的眼神有些迷 離,“你這麼些日子不來看我,而我想你想的緊,就去塞州找你,誰想你不在王府,你老婆嘴巴也嚴實,不管我如何詰問,就是不肯透露你行跡,我隻好騙她說,我獲得動靜,朝廷要對你倒黴,我要來庇護你,她才奉告我你來了相州。”
“都督!”待元貞走遠,沈長林不無擔憂的道:“這小子來源不明,隻怕不壞美意。不說彆的,他與馬王幫非親非故,為何如此在乎馬王幫的存亡存亡?何況這小子不名一文,憑甚麼補救馬王幫和相州的衝突牴觸?”
“多謝都督!”收起令牌,一手持劍,一手拉起蘭葩的手,回身而去。
他眸子中霸氣閃露,和峽穀關普通,相州都督府也絕非鐵板一塊。
“哼!”司馬倫冷冷的道:“我纔是相州多數督,相州、玉門關任何兵力調劑,必須有本督將令!”
元貞朗聲道:“將軍是要帶兵圍殲馬王幫嗎?是否是奉了司馬都督的軍令?”
“好!”司馬倫道:“隻要先生能夠壓服馬王幫高低,不與本督難堪,本督也包管,不會兵發清冷山!”
元貞又是感激,又是歉疚,“蘭葩,感謝你,是我對不起你……”
“怕甚麼!”曹子昂舉頭道:“相州和玉門關遙相照應、互為表裡,相州有失,玉門關將成為孤城,是以司馬倫不敢讓相州有事,就算髮明瞭我們企圖,也不敢儘出相州雄師對於我們。若他孤身追逐,那就正中了我下懷!”
元貞道:“小可鄙人,願為都督到清冷山上走一遭,勸他們不再與都督為敵!”